柳如是在一旁聽了,皺著眉頭問道,“不是說特意過來看我的嗎?”
如意聽了,尷尬一笑。說,“一樣,一樣。”
新月和娥眉昨天是見過柳如是的,也多多少少知道柳如是和伊人的關係。兩人都暗地裡打量柳如是。柳如是朝二人笑笑,便走過去陪無痕和果果。
柳如是一走開,新月和娥眉便那麼拘束了,新月笑著,在如意耳邊說,“三奶奶的哥哥長的果真是帥?”
“是大爺帥氣,還是我家哥哥帥氣?”
“當然是我們大爺帥氣。”娥眉在一旁趕緊插嘴道。
“奴才。”如意沒好氣的回敬道。
“我們本來就是奴才,奴才也要說真話的。”娥眉笑著說道。
“我到是覺得我家哥哥比大爺帥氣一千倍,伊人若跟了我哥哥不知有多幸福。”如意看著柳如是略顯得單薄的後背,有一些無奈地說道。
“三奶奶,話可不能這麼說,大奶奶那麼喜歡大爺,怎麼會和您哥哥好呢?”新月也維護起遲翔來。
“胡說,伊人喜歡我家哥哥。”如意雖說是做了孃的人,也是一個一點就燃的脾氣,現在真的就和新月較上了勁。
“咳咳。”如意才嚷嚷完,身後便傳來幾聲嚴厲的咳嗽聲。
回過身去看,原來是遲夫人來了。
遲夫人相畢是聽到了什麼,臉色非常不好看。她走過來,板著臉說,“一點不莊重,和一個下人這樣嚷嚷,讓人聽了笑話。”
如意本就不喜歡遲夫人,回應道,“咱們家的笑話還少嗎?也不差我一個。”
“你,你……。”遲夫人氣急,竟然說不出後面的話來。
“如意,怎麼能長輩講話的,還不道歉。”柳如是又走了過來。
如意犟脾氣,硬是低著頭,不吭聲。
遲夫人拿出長輩的樣子,說,“算了,算了。”說著,便去牽無痕。無痕又去牽果果。
如意卻在後面叫著,“果果,過來。”
果果不肯過來,要跟著無痕走。
如意生了氣,聲音更大了,“果果,再不過來,小心娘打你。”
果果哭了,卻緊抓著無痕的手不放。
柳如是看不下去了,走過去哄果果,最後果果高高興興地跟著無痕走了。
柳如是板著臉看著如意。
新月、娥眉見狀,也趕快地溜之大吉了。
“如意,怎麼這麼沒有教養了,爹孃是這樣教你的嗎?”柳如是訓斥道。
“哥哥,是他們遲府人不對在先,他們這麼欺負伊人一家人,我咽不下這口氣。”如意毫不示弱。
如意的話,讓柳如是嘆了一口氣,他緩緩說,”伊人的事。我自會處理,你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好,遲飛對你不是很好的嗎?”
這話讓如意幽幽地嘆口氣,柳如是很少看到如意這樣的表情。
“三爺是對我很好。但是我知道他的心。”如意的神色帶著一些哀傷。
“這又是說的什麼話?”
“我一直都知道,三爺心裡有伊人。我以為時間長了,他便會慢慢淡忘了伊人,可是他沒有。”這話,一直悶在如意的心裡。
如意不傻,一來這遲府,她就知道遲飛喜歡伊人,他看伊人的眼神帶著疼惜和淡淡的哀傷,而他看自己的眼神是舉案齊眉的客氣。這話,她對誰也沒有說過。
柳如是聽了這話。皺起了眉頭。那日,在福來客棧,他偶然聽到了遲家兩兄弟的對話,從對話中,他知道遲飛和伊人竟然是兄妹。
他看著如意。笑著說,“別瞎想了,遲飛和伊人其實是同母異父的兄妹。做哥哥的哪有不疼惜妹妹的。”
這話讓如意一時半會接受不了,“這怎麼可能?”
“這是遲飛親口說的。好好過自己的日子,別再疑神疑鬼的。”柳如是不再說其他,便自己一個人先走了。
如意還留在原地,回味著柳如是剛才的那一番話。天啊。這遲府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。這是她心底的吶喊。困擾她多年的心事,就因為這麼短短的幾句話,便煙消雲散了。
這一大早上的,遲府便這麼熱鬧。
而在郊外的小院子裡,到顯得過於安靜了。
遲翔一大早,侍弄完無痕。又回到了這處小院子。
他來的時候,伊人正在院子裡,捧著一本書在看。如往日那樣,他走過去,拿走了她的書。
“我剛剛來的時候。見河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