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位上,朝著外面的如意揮揮手,如意見狀,只得離去了。
夜幕低垂,伊人才將那50遍抄完,將完成的作業放在講臺上,來福才起身,搖晃著身子走開了。
伊人一邊詛咒這條老狗,一邊麻利地朝學堂外狂奔。
百花城的人大多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現在天雖是傍晚,主街上卻鮮有人往來。伊人夾緊書包,沿著牆根狂奔。在一拐腳處,撲通一聲,被腳下一硬物撞到在地。摸著被摔疼的額頭,皺著眉頭,就著暮色打量地上的物件,從輪廓來看,竟是一個人趴在那裡。
伊人壯起膽子,用腳尖踢了踢那人,那人一動不動。伊人又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,發現那人還有氣,伸手用力將那人的身體翻轉過來,不免驚歎一聲。原來那人臉上血肉模糊,更讓伊人吃驚的是,那人身上竟是一幅斯巴人的打扮。
伊人平素膽子大,但是此時,卻也是嚇的不輕,環顧四周,並無其他人。本想拔腿便走,但是見這人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,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。連拉帶拽將這人拖進了附近一處廢棄的牛棚,因為跟父親學得一些膚淺的醫術,略認得一些。觀那人傷勢,雖傷的較重,但並無性命之憂。
身旁並無可用的藥材,在一旁待著也是無益,加之天色也沉了下來。伊人,便扔下那人,回家去了。才近家門,便看到弟弟水坤站在門檻上,翹首企盼。見到伊人,忙歡喜地跑進屋去,大聲嚷嚷道,“爹爹,娘,姐姐回來了。”
伊人剛跨進大門,爹爹水伯和娘花姑都笑盈盈地迎了出來。“伊人,累了吧。”娘說著,取下伊人肩上的書包,爹爹也笑著說,“唸了一天的書,肯定很累的,你娘特意給你做了你愛吃的四喜丸子,嗯,那個香啊。”爹爹說著,還特意皺起鼻子深吸一口氣。
伊人楞在門口,很是詫異地打量著面前歡天喜地的父母和弟弟。平日裡,回家,孃的第一句話,便是,“死到哪裡去了,這麼晚才回來?”
爹爹的第一句話,便是,“吃完飯,去收拾院子裡晾嗮的草藥,別讓露水打溼了。”
弟弟坤子是是一個饞鬼,他的第一件事,是奪過伊人手中的書包,翻找裡面有沒有藏好吃的。
今天,他們的態度著實讓伊人捉摸不透,伊人在一家人的擁簇下,來到了飯桌前。爹爹的話果真沒有錯,桌子上全是伊人愛吃的食物。更難得的是,桌子上的飯菜竟然沒有動過的痕跡。伊人抬頭看看坤子,只見他兩眼望著美食,不停地嚥著口水。
“爹爹,今天,到底是什麼日子?”伊人一頭霧水地望著爹爹。
爹爹只笑不語,娘在一旁,笑道,“今天是好日子,一邊吃一邊說,快吃,涼了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聽娘這麼一說,坤子可不客氣,拿起筷子,便沒命地往自己的碗裡扒拉著,伊人慢慢吃,並不追問,娘那個急性子,肯定憋不了多久。
餐桌上靜的很,只有咀嚼的聲音。伊人眼角的餘光,能看見爹和娘在不停地交換眼神,娘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,伊人見了,心中暗笑,只是按捺不動。
桌子上又是一片安靜。爹爹清了清嗓子,叫了一聲“坤子”。
坤子風捲殘雲一陣,肚子裡的飢餓被壓了下去。聽爹爹在叫自己,坤子抬起頭來,抹抹嘴巴,說道,“姐姐,你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。”
伊人聽了,心頭顫了一下,心中甚是不悅,兩眼直瞪著父親,問道,“女兒待在家裡,就這麼礙您的眼,三天兩頭就嚷嚷著,讓我嫁人。”
“胡說什麼鬼話?”花姑皺著眉頭,輕呵一聲。見伊人一雙明目瞪著自己,聲音又低了下來,說道,
“伊人,以前的那些的婚事都是爹孃考慮不周到,也是不作數的。不過,這次的婚事,那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。”花姑說道這裡,還故意停了下來,只是笑盈盈地看著伊人,見伊人並沒有追問的意思,又接著說道,“這次的人家,可是咱們南疆國的將帥府的少將。這可是多少姑娘都夢寐以求的事啊。”
“哼。”聽到這裡,伊人不禁冷哼一聲,“若真是少將,何苦跑到窮鄉僻壤來娶一門親事,娘,您要蒙我,也不要編這樣的故事啊。”
“伊人,可不許和你娘這樣沒大沒小的。你孃的話可真是一點不錯,這少將是開國元勳之後。”
“呵呵。”這次笑出聲的是水坤,“爹爹,怎麼開這樣的玩笑,您幾時認得這樣大的官了,您認得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咱們百花鎮的縣太爺了。可是人家縣太爺還不認識您呢l……。”水坤還有話沒有說完,頭上就捱了兩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