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大可摔茶壺解氣，沒人管你！”

林敬亭看一眼茶几，上面全是他從各地蒐羅來的心愛的紫砂壺。

他驚悚地問李玉：“這些怎麼都擺出來了？”

李玉道：“是晚兒擺的，她說放這些出來，有助於你控制自己脾氣，起碼在摔東西前，得先掂量掂量後果。”

林敬亭：“……”

坐到沙發上，林敬亭唉聲嘆氣道：“這女孩這是越大越不中留呀！”

李玉取笑他道，“不中留又捨不得她嫁，可怎麼辦好呀！”

林敬亭瞪眼，指著李玉到，“我就說你被帶壞了，敢取笑我了？！”

李玉連忙轉身往廚房走去，邊走邊道：“我去給你端燕窩粥。”

林敬亭：……

這一個兩個，都要造反嗎？

旗袍的新穎款式，在宴會上果然製造出不小的轟動，特別是林熠熠跟季遊鴻跳舞的時候，更是成為全場焦點，很多女人都盯著她看，自然就看到她身上與眾不同的衣服，發現還真的很漂亮，穿上格外風情萬種。

林熠熠猜測今天去布莊，肯定會有人來詢問衣服的事，一想到這，就覺得幹勁十足。

讓人意外的是，她這還沒出門呢，就已經有人直接找上門來了。

早晨的氣溫很低，三位客人被請進客廳時，鼻子都被凍紅了，儘管屋裡有暖氣，還是哆嗦了好一會，直到陳婆給他們送上熱茶，情況才好一點。

三人之中，有一男兩女，男的自我介紹說是歌舞劇團的團長，他旁邊兩女的，一是舞蹈演員，一個歌手。

聽到這介紹，林熠熠心裡已經有譜了。

果然，那團長遞上來一張林熠熠的卡片，道：“昨晚看到林小姐的旗袍，團裡的姑娘都非常喜歡，又聽秦小姐說，你的布莊有提供定做，這次是特地來跟林小姐商量定做衣服的細節，本來不應該這麼早登門的，但今早我們就要乘船回上海，所以才會冒昧來打擾。”

林熠熠表示理解，“原來是這樣，但你們這麼快要離開，後面的事宜，我該跟誰接洽？”

團長指著那女歌手道：“蘭欣會在這邊逗留一段時間，到時你跟她溝通，若有她解決不了的，她自會發電報跟我們溝通。”

林熠熠這才仔細看了那蘭欣一眼，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，她好像在哪裡見過，但一時卻想不起來。

“有人接洽是再好不過，但我們服裝這項業務才剛起步，若定做數量多的話，可能需要不短的時間。”

那團長說道：“我們大概需要三十套，最好能趕在新年前交付，因為到時有幾場比較重要的演出。”

林熠熠算了算，離新年還有一個月左右，應該是可以做到，便點點頭說可以。

團長又說：“那價格方面？”

林熠熠說出幾個價位供他們選擇，又說道：“你們也知道，布匹也是有分高低，用好布料自然就貴，普通的自然就便宜。”

他們三人商量了一下，要了個不高不低，中等的價位。

幾個人又商量了一下其他細節，比如花色顏色，但家裡沒有樣品，最後林熠熠提議讓蘭欣隨去布莊挑選。

由於歌舞團要去趕早班船，團長便帶著另一個女孩離開，將蘭欣留了下來，等林熠熠收拾好再一起出門去布莊。

林熠熠一早就下來招呼客人，這會還沒吃早餐，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，便禮貌地詢問蘭欣是否要一起用餐，蘭欣有禮地謝絕了，但又問林熠熠她能不能參觀一下客廳，那模樣倒不顯生疏。

人家只要求看客廳，林熠熠自然不會拒絕，吩咐陳婆招呼好客人，她自己便進了餐廳吃早餐。

李玉等到樓下陌生的男客人走了，才緩緩下樓，看到客廳裡還有個陌生的女人，有些意外地多看了兩眼，蘭欣看到李玉，也是一臉甜笑地跟她打招呼。

李玉不太習慣應付陌生人，便很快走進了餐廳，看到林熠熠，便問道：“怎麼還有個人在客廳裡。”

“哦，她是歌舞團的，留下負責訂做旗袍的事宜。”

李玉眼神一亮，笑道：“恭喜呀，這麼快就接到生意了，他們訂多少？”

“三十套！”

李玉很是驚訝地說：“這麼多！”

林熠熠吃著油條喝著豆漿，洋洋得意地點頭道：“這只是個開始，往後肯定會有更多的生意上門。”

李玉兩首抱拳，笑道：“那我就先恭祝你生意興隆，財源滾滾。”

林熠熠又道：“這兩天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