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好疼,哥你別唸了,念得我更疼了!”林熠熠嘟著嘴撒嬌。
林敬亭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,心裡多少猜到她是在裝病博同情; 卻也不敢大意; 現在天氣這麼冷; 就算家裡有地暖,也整天聽她喊冷,更何況是在外面呆了一夜; 沒被凍壞已經是萬幸,他真是既心疼又生氣。
不過一個女孩子夜不歸宿這麼嚴重的事,林敬亭自然不會輕易就這麼放過她,心裡想著等她好點之後再好好同她算賬。
李玉明知道林熠熠這模樣是裝的,還是忍不住幫她說話,“敬亭,先讓她好好休息吧,別的事等她身體好些再說吧。”
將林熠熠扶到床上安頓好,沒等多久大夫就上門來了,給林熠熠把過脈後,告訴林敬亭她只是受了點風寒,不算嚴重,喝兩帖藥就沒大礙了。
林熠熠有些失望,她倒希望自己真的來場高燒什麼的。
林敬亭一夜沒睡,到現在有點撐不住,送走大夫後,他就回房補覺了,李玉則留下來陪林熠熠。
剩下兩人的時候,林熠熠笑著對李玉說:“嫂子你也去休息吧,我沒事,我剛才是騙我哥的。”
“你啊!我當然知道你是裝的,估計你哥也知道。”林玉嘆著氣,說:“不過這次你別想就這樣輕易矇混過關。”
林熠熠在床上打個滾,笑道:“我也沒想矇混過關呀,我就想先緩一緩,我哥現在在氣頭上,我跟他說什麼他都要炸,所以拖一拖,等下午或者等明天,他憋一整晚的那股氣慢慢消了,我再將事情跟他坦白,他就沒那麼容易炸了。”
“就你有主意,怕你哥生氣,你告訴我總可以吧?我也是擔心了一個晚上,昨天你不是準備去棲霞寺嗎?後來司機回來說你跟季公子走了,下午等你沒回來,你哥還派人去棲霞寺找,你根本沒在那裡。”
林熠熠趴在床上,示意李玉附耳過來,她要講悄悄話。
等李玉將腦袋靠過去,林熠熠便小聲在她耳邊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她,當然,她隱瞞了去棲霞寺的目的,只是說去玩。
李玉聽得連連驚呼,“天啊,經歷這麼危險的事,你怎麼跟沒事人似的?難道你一點也不害怕?”
“有季遊鴻在,也沒那麼怕,嫂子你知道嗎?他的腳被打出一個血窟窿,他眉頭都不皺半下,是不是很厲害?”說起季遊鴻,林熠熠的眼神都亮了幾分。
李玉被她的模樣逗樂,取笑道:“喲喲喲,一說到心上人,就這般眉飛色舞的,你一個姑娘家,得矜持一些。”
林熠熠也不羞,厚著臉皮道:“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說。”
李玉捂著嘴直笑,隨後又長長嘆口氣,“可你跟季公子的事,你哥能答應嗎?他可是很不待見季家。”
林熠熠也是一臉愁容,“嫂子你幫幫我唄。”
“我怎麼幫你,你哥可從來都沒聽過我的話。”
“下次我跟季遊鴻出去約會,你別告訴我哥,就是幫我啦!”
李玉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額頭點了一下,笑罵道:“小沒良心的,你這是在埋怨我昨天跟你哥告密?!”
林熠熠連忙搖頭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
林熠熠昨晚只是靠在季遊鴻身上眯了一會,這會躺回自己舒適的大床上,忍不住呵欠連連,李玉看她一臉疲倦,也就沒再打擾她,幫她蓋好被子後就離開房間,見到翠萍等在門口,便吩咐她先把藥溫著,等小姐醒來就可以喝,翠萍自然是點頭應是。
李玉回到二樓主臥室,說要補眠的林敬亭,此時正靠坐在床頭看報紙,見李玉進來,眼睛也沒抬,問她:“她都說了什麼?”
李玉坐到床邊,將剛才林熠熠告訴她的話,原封不動地轉達給林敬亭聽,林敬亭聽得直皺眉頭,最後氣得狠狠地將報紙捏成團,低罵道:“我就說姓季的不是什麼好東西,跟他們沾上邊就沒好事,要是晚兒真出什麼事,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!”
“這話你可別讓晚兒聽見,那可是她心儀的物件。”李玉提醒他。
林敬亭很暴躁,習慣性地想摸一把大光頭,奈何腦門已經長出頭髮,髮根很硬,摸起來手感就像是摸到仙人掌。
“這丫頭,明知道我跟季家不對付,她還偏要去喜歡季家的,季遊鴻有什麼好的?脾氣又臭又硬,還處處跟我作對,他們父子還逼著我關大煙館,這樣的人,我怎麼可能將晚兒交給他!那不得被別人笑話死!”
聽著他一連串的抱怨,李玉有些想笑,這男人生意做得那麼大,也算是江蘇有頭有臉的人物,可每次遇到親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