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對林熠熠說道:“這是蘭欣昨天帶回來的成品,她說我們之前商定的價位,你只能用這樣的布料?”
林熠熠側臉斜了蘭欣一眼,對團長道:“她是這樣說的?”
團長嚴肅地點點頭,道:“她之前也發過電報來請示,說我們原先訂好的價位,沒辦法用好料子做,我當時就回她只要色澤過得去就好,可昨天她回來,卻拿這樣的裙子給我看,這樣的花色,怎麼穿上舞臺?”
林熠熠也不慌,回頭對蘭欣說道:“蘭小姐,你這說法,跟事實有很大出入吧?!”
蘭欣冷笑,“我說的就是事實,當初我還說這顏色不行,你卻跟我打包票,說做出來效果肯定好,之後我也就沒去看,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成品。”
這個時期沒有錄音也沒有錄影,若當初她沒留個心眼,派李掌櫃來上海找團長協商,那麼現在這情形,就是再長几張嘴也說不清。
“當初我可是給蘭小姐推薦了好幾樣錦緞面料,花色也是以鮮豔為主,但蘭小姐嫌貴,說用細布就好,還自己選了這個花色,沒想到你回來卻又換了一種說法。”林熠熠上前幾步逼近蘭欣,說道:“蘭小姐,我之前應該沒得罪過你吧?”
“你的意思,是我故意陷害你?簡直莫名其妙!”蘭欣回頭對團長說道:“團長,你也知道,這件事情是你臨時授意我去辦的,我之前跟她也不認識,我怎麼會去編瞎話騙你?”
看到氣氛越發緊張,林蕭人忍不住上前跟在林熠熠身邊,就怕蘭欣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舉動。
其實,林熠熠大可直接將行李中的旗袍亮出來就好,不必跟蘭欣費口舌,但她偏不,蘭欣費盡心機演這場戲,若沒有她這個對手捧場,那多無聊呀。
所以她一早就讓李掌櫃跟團長說好,別太快揭穿蘭欣的把戲,反正旗袍按照團長的要求來做,也不會耽誤事情,為了能讓團長配合她演好這場戲,她甚至不惜自降低旗袍價格,得了好處的團長,自然是守口如瓶地當起圍觀群眾。
團長在蘭欣殷切的目光中,低聲說道:“我一早就離開金陵,你們後來商量了什麼事,我又哪裡知道。”他這話不偏不倚,沒有偏幫誰的意思。
蘭欣原本以為團長多少會幫她說句話,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態度,不過也無妨,當初她沒有跟林熠熠籤合同,事實是如何,已經是死無對證。
現在雙方就只剩下撕逼而已,吵架她可是一點也不怕,而且林晚作為一個商人,不管對不對,跟客戶吵架就是不對,這會嚴重影響她的信譽,這也是蘭欣很樂意看到的結果。
“團長,這樣的商家根本不該跟他們談生意,一點信用也沒有,最後甚至還倒打一耙。”蘭欣說完回頭瞪了林熠熠一眼,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。
林熠熠勾起嘴角,也學她的模樣對團長說,“團長,人品不好的演員,還請慎用,今天這件事也只是件小事而已,日後若真出什麼大事,可是防不勝防呀。”
蘭欣發狠怒瞪她,道:“林晚,你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的意思。”
團長熱鬧也看得差不多了,才對林熠熠說道:“衣服帶來了吧,我看看。”
林熠熠似笑非笑地看了蘭欣一眼,才扭頭對提著兩個行李箱的保鏢說道:“把箱子放到桌子上。”
等保鏢將箱子開啟,林熠熠才請團長過去看,“這是後來您親自挑的布樣,每件的尺寸也是按照師傅量的尺寸來做,現在是冬天,裡面都夾了一層薄棉。”
一旁的蘭欣聽到這裡,才驚覺情況不太對,連忙跟上前檢視,當她看到團長拿起一件做工精緻的紅色旗袍時,整個人都懵掉了,喃喃道:“怎麼會是這個?你明明給我的是……”想到這裡,蘭欣才驚覺自己上當了,她徹底被林晚兒耍了!
見她一臉震驚,林熠熠笑眯眯道:“是不是很意外?怎麼跟你想的不一樣?蘭小姐,當初你指定要那布樣的時候,我就覺得不妥,才讓李掌櫃親自跑一趟上海,這一段,蘭小姐應該是不知道的。”
林熠熠說完,蘭欣已經面如死灰。
團長這才痛心地質問她道:“蘭欣,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對誰都沒有好處的事?”
從裝旗袍的箱子被開啟後,蘭欣就知道自己已經一敗塗地,她為了陷害林晚,擅自做主定下布料,還改了衣服尺寸,就算她現在能找出一堆的理由來,但團長肯定不會再信任她,更甚者,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把她遣走。
怪就怪她太自信,沒有在他們進來時,第一時間去開箱驗貨,反而是心急地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