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暴是合理合法的,處在性別不平等的社會中,女人就象是天生該當是個弱者。但,別的女人可以容忍,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卻絕不能夠白白捱打。據說男人打老婆是會上癮的,如果第一次縱容了,那麼就會百次千次的接踵而來,這樣下去的後果就是一生一世註定要生活在水深火熱裡,永無出頭之日。
我仰起頭來惡狠狠地望著招祈渲,眼前的這個男子太過高大強壯,動起手來我恐怕沒有便宜可佔。我深呼吸了兩次,等情緒穩定之後,忽然邪惡地大笑起來,“招祈渲!你下這麼重的手,就不怕一巴掌打黃了祈匯的事?”
他一怔,隨即臉色變得慘白,他的反應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,果然就是因為這個‘祈匯’他才會娶我。說穿了就是權力在作祟,有個當太師的爹爹就是妙,再差的貨色也能推銷出去,。
“你在威脅我?”他兇巴巴地質問。
“不錯!是你逼我這麼做的。”我挑了挑眉毛一步步緊逼他,有了這條招家的小辮子,我只需握住不撒手就能掣他的肘。
他警惕地回視著我,眼眸中閃現出一絲的疑惑。我目測了一下距離忽然迅速揚手,朝他的俊臉狠甩了過去。
這麼近的距離又如此快的速度,卻能輕巧地摚住我的手腕,可見他的功夫和警惕性都很不錯。
他傲然地冷笑,“就憑你的兩下子,還想打我?太自不量力了!”
“你錯了!憑的不是我,是當朝權臣甄大太師。知道麼?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,他向來待我如珠似寶(完全是本人自我感覺良好的猜測而已),他要是知道你膽敢動手打我,你覺得他會怎麼做?”
他愕然一愣。
我繼續說道:“所以呢,現在請挪開你的狗爪子,乖乖把臉伸過來等著我的回敬。如果這一巴掌你不讓我遂心願,那麼祈匯的事就此作罷,我說的出做的到。現在的問題是--你賭不賭得起?”
他倒退了一步,疑惑地道:“你……不傻?!”
“哼!那要看看你所定義的傻是怎麼樣的?”
結果招大少面罩著‘五指山’憤然離開了新房,看錶情就知道,我給予了他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。
活該!誰讓他鬼上身的招惹我,我決不是那種上帝說的被打了一邊臉還主動送上另一邊的人,我是個比小人還難養一百倍的有仇必報的小女人。
痛快!姐兒生平第一次甩人耳光,不過那傢伙的臉是什麼材質做的?打了人家,自己的手兒也生疼。最得意的是,末了我還特地免費附贈了他一句金言:丈人有權又有勢的男人手癢時就摑摑自己的嘴巴,老婆只能供著千萬不能惹毛,會出人命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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祈匯的事絕對有必要調查清楚,對於自己的籌碼必須要了解透徹,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。
事不宜遲我得儘快創造機會,回甄府問老爹是不可行的,聽說這兒的規矩得三個月方可回門,那麼招府內能摳出秘密的,只有成天跟著我的七巧了。
“七巧,你十六歲有婆家沒?”拉家常是攻心的首選,而談風月也是拉家常的首選,此時切莫談她父母,丫鬟們大都有部血淚史,要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我除了扮演知心大姐,什麼秘密也套不出來。
果然她面上一紅,搖了搖頭。
我胡謅著:“不會吧,晌午才見到的那個秀氣的小廝不是你……”
“啊,少奶奶!”她慌忙跪倒,“我跟招財哥是清白的。”
嘿嘿!娃兒還是嫩啊。
我連忙拉她起身,“傻孩子,我就是問問,怕什麼,男歡女愛是上天賦予人類的權利,你不用害羞。”
七巧聽了我這句傷風敗俗的話後,心裡越發的沒底了。
縱使我再能言善道,也無法快速地解放出一顆受千年封建桎梏的心靈,於是我改變了表達方式,“招財很能幹吧,長得就很精明。”其實我根本就沒見過其人。
她怯怯地點了點頭。
我趁勢拉起她的手,親熱地說:“我呀才進門,要不然真想回夫人,把你說給他做老婆。”
她的臉又泛起了潮紅。
“你願不願意?”
她低聲道:“七巧自幼賣與招家,凡事但憑主子做主。”
成了!我從頭上拔下一根雀尾金釵遞給她,“招府裡我只瞅著你投緣,身邊也沒什麼好東西,喏,賞你的。”
“啊!”她驚慌地搖著手,“少奶奶,釵是夫人贈的聘禮,七巧可不敢要……”
呃,差點闖禍。我假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