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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氏姐妹相貌出眾,氣質脫俗,既然做了親戚,我倒真的想與她們親近一些,“噢,那也好,我這就去瞧瞧她們。”大學生運動會競走亞軍的我,一晃眼就甩掉了七巧這個小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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繡樓前,一個才留了頭的小丫鬟正在小花壇中折花,她的手裡已齊整整地掐了一大束。我快要接近時,她下意識地抬起了頭,不由大吃一驚,想是忽然瞧見一健碩肥婆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直衝向她,嚇得她‘媽呀’一聲丟了花束,撒腿就鑽進繡樓裡去。
我停住腳,給她鬧得一頭霧水,“切!活見了鬼不成?”
我一枝枝地拾起地上的花,聞了聞,但覺香氣並不濃郁,心裡猜這些大概是牡丹吧。平素一向對花草瞭解不多,隱約記得評劇《花為媒》中有段唱腔是‘牡丹雖好花兒不香’。
這時候,七巧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追了上來,“少--奶--奶,請回仁……”
“回什麼回啊?我也是女子,怎麼來不得小姐們的閨房麼?”
忽然一把銀鈴般的女聲道:“來得,來得。大嫂,這麼大熱的天兒,你來了怎麼不進房呢?”原來是采蘩和采薇兩姐妹相攜著款步出來迎接我。
我笑道:“我就是閒溜達溜達,成天悶坐著更容易長胖,你們哥哥還不准我來呢。”
采蘩嬌笑著道:“大嫂說的哪裡話來,既已是自家人,哥哥怎麼會不準?我們姐妹也想跟嫂嫂多親多近。”我判斷了一下她話裡的真偽,心裡暗自冷哼,信你才怪。
我一眼瞥見剛才摘花的小丫頭,就招招手喚她過來,“你只顧撒著歡兒的跑,掉了花吧,我有那麼嚇人麼?”
采蘩搶著回答:“嫂嫂真是愛多心,這是新來的丫頭,規矩還沒學全。山茶,你光想著跑來通報,竟忘了給少奶奶請安,太有失體統,還不快點去給少奶奶跪下,讓少奶奶責罰。”
我笑的橫肉亂顫,阻攔道:“別介,別介,快免了,可別嚇壞了這孩子,我是從不講那些個規矩的。”
“不成,必須得罰。無規矩不成方圓,要不然知道的是她不懂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姐妹輕狂,慣得下人們不把大嫂放在眼裡。”
我有幾分不悅,她說這話分明是成心想擠兌我,我招她惹她了,怎麼偏就橫眼豎眼瞧不上我呢?“既然妹妹堅持,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認你再厲害也有失策的時候,她忘了?我是傻子,隨我想出什麼餿主意,旁人也不會見怪,倒是看她這大家閨秀如何收場?
聽了我的話,采蘩似乎也後悔起來,要是親眼看著自己的丫鬟被個傻子用些另類招數折磨,以後她的臉往哪兒擱?但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的水,想收回卻也來不及了,她咬了咬漂亮的下唇,臉色變得難看起來。
她的這個動作猛然令我想起的十八歲的表妹,心裡不免湧上親暱之情,表妹自幼與我親厚,在我出國的時候,她甚至哭腫了眼睛。想想今次穿越過來,怕是永生再難見親人的面,比出國更加令人傷懷,不免暗生悲切。
誠然招家姐妹是對可人兒,我雖為女子也難免心生憐香惜玉之意,怎麼好在新嫁就跟小姑子結下仇呢。
於是,我改變了先前打定的主意,掂了掂手裡的花束,繞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山茶走了一圈,“該怎麼罰呢?嗯,這些花兒不錯,那我就罰小山茶從明兒起每天摘一束送到我房裡,為期十天。妹妹你覺得如何?”
采蘩如釋重負,連聲贊同道:“還是嫂嫂罰的雅,慢說十天,就是十個月也未嘗不可,還不快謝謝少奶奶!”
小采薇在旁說道:“姐姐你只顧說話,今日天氣悶熱,怎麼好讓嫂嫂站在大太陽底下曬著,快請到屋裡坐坐。”
采蘩也道:“嫂子快請!”
嘴上都說著請,可臉上僵硬的笑容卻寫滿了不情願,如此不受歡迎,那我進去坐坐還有什麼意思呢?我忽然失去了想一窺大家閨秀繡樓的閒情逸致。眼前的兩姐妹貌若天仙口齒伶俐,如若在現代必定是要結交一番,可現下她們顯然對我並無好感,難免令人沮喪。既是如此,我又何必急著送上門自找討厭呢。
當下我笑著道:“不了,下次吧,我還是先回去了。”
采蘩連忙搶前幾步,道:“都到了門口,嫂嫂茶水尚未沾唇就走,顯得妹妹們太失禮了。”
“自家姊妹何必見外,我改天再來好了。你們不知道,你那哥哥一刻在房裡見不著我,就急得猴兒似的抓耳撓腮的跳腳,是不是七巧?”
我的一席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