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得皺眉,看著滿地的落葉和灰塵,心中有了算盤。
拒絕了小丫頭的好意,王梓鈺沒有進內院見楚九歌,而是在花廳等她。
先前,他住在這裡,院子裡人來人往的,他去楚九歌住的院子不會有人說什麼,但現在不行……
這偌大的楚家,除了楚九歌外就只有一個小丫頭,要讓人知曉他直接去了楚九歌的住處,指不定外人怎麼說九歌。
就算外人不說,北王又會怎麼想?
他,終歸要為楚九歌考慮……
楚九歌失血遠多,身體還虛弱得很,上午見了江河後就累著了,聽到小丫頭報王梓鈺來了,不由得撫額……
她是不是該在門口貼塊牌子,上面寫上:生病期間,概不接受探望。
身體不適,還要強打精神去見探病的人,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,她知道對方是好意,可受傷的她需要的靜養,不是上門探望。
不過,心累歸心累,有人上門探望,楚九歌也不可能真不見。這個家只有她一個主子,她要是把看望的人丟在一旁不管,那真是失禮了。更不用說,上門探望的是王梓鈺,她更是沒有不見的道理。
略略收拾了一下,出門前楚九歌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,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點,這才去見王梓鈺。
“看樣子,是我打擾了。”看到楚九歌著柺杖,一蹦一跳的走過來,王梓鈺愣了一下,隨即欠意的道。
他只顧著想明珠公主的事,只顧著為楚九歌著想,卻忘了楚九歌的傷。
“我這兩天有點不方便,你不覺得我失禮就好了。”小丫頭忙著給王梓鈺燒水煮茶去了,府上也沒有別的下來,楚九歌只能自己拄著柺杖走過來。
她這樣很是失禮,這也就是在王梓鈺面前,楚九歌沒有那麼多顧忌,要知道她上午可沒有用柺杖,她就那麼忍著痛,拖著受傷的腿走過來的。
“你我之間不用這麼見外。”王梓鈺雙手放在扶椅上,握得緊緊的,黑亮的眸子閃過一抹黯然。
看到楚九歌拄著柺杖進來,他第一反應是上前去扶九歌,可他一動就想到了自己的腿……
他,做不到!
楚九歌笑了笑,在王梓鈺對面坐下,看他緊繃的身子,不由得問了一句:“藥還在喝嗎?你身體最近如何了?”
“還有三天的藥量,我感覺很好,身體輕鬆了不少,精神也比先前好了。”王梓鈺強壓下心中的苦澀,笑著對楚九歌道:“不過,我今天不是來說我的病的……九歌,你知道明珠公主的事嗎?”
“明珠公主?她怎麼了?”她在家養傷,外面的事她還真不知曉。
“她死了,死在皇家寺廟的廂房裡,與……四個男人一起。”那些汙穢的言語,王梓鈺沒有說給楚九歌聽,他也不知楚九歌,有沒有懂裡面的意思。
如果是一般的小姑娘,肯定不明白王梓鈺話中的意思,但楚九歌是誰?
沒吃過豬肉,還沒有見過豬走肉嗎?
一女四男死在房間裡,還能發生什麼事?
不過,看王梓鈺一臉窘迫的樣子,楚九歌假裝沒有聽明白,一臉淡定的尋問:“誰下得的?”
“除了北王,還能有誰?”王梓鈺笑了一聲,見楚九歌好似沒有明白他話中深意,少了幾分不自在,神情更是坦然,“皇上把這件事交給我辦,要我三天內查明真相,還明珠公主一個清白。”
“所以,你要去查北王?”楚九歌不解的看著王梓鈺。
查北王,跑她這來幹嗎?
“北林的長公主集結三國兵馬在邊境,皇上這個時候不會動北王。”也不敢動。
王梓鈺說話,看著楚九歌,苦笑……
楚九歌臉色微變,嘴角微抽:“你是說……最後倒黴的,很有可能是我?”她不是那麼倒黴吧?
她看著就像顆軟柿子,很好欺負嗎?
“除了你,還有誰能讓皇上消氣?”王梓鈺輕嘆了口氣,說道:“不管是皇上還是楊貴妃,都會把氣出在你身上。”
“北!王!”楚九歌咬牙切齒,“辦事就不能乾脆一點嗎?非得給我添麻煩。”
“與北王無關。”王梓鈺終歸是王梓鈺,哪怕明瞭自己的心,他還是站在公平的角度,為北王說話,“北王並沒有隱瞞是他動的手,只是……皇上動不了他罷了。”
除非他和北王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,把明珠公主放了,不然皇上早晚要找上楚九歌。
沒辦法,他們三人當中只有楚九歌最好欺負。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