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個能耐。”楚九歌笑了笑,蠻不在乎的道。
“你有什麼打算?”王家的勢力不小,但一向不與江湖人打交道,王梓鈺便是想要幫楚九歌,一時半刻也沒有路子。
“北王的女人惹出來的事,自然是交給北王處理,我要打算什麼。”死而復生的又不是她的未婚夫,她為什麼要上趕子對上席家小姐?
席家小姐想要殺她,那就放馬過來!
北王的女人……王梓鈺眼中的笑意加深。
他很喜歡楚九歌這麼稱呼席小姐。
“北王人在北域,他一時半刻回不來,也不能回來。”北域的情況,王梓鈺昏迷前就瞭解過,也知道北王一直沒有滅掉巫族,是為了逼巫族背後的人出面。
“北王不在,他的屬下不是在嗎?總之,別想我去處理北王惹的事。對了,說到北域……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。”楚九歌神色一凝,神情嚴肅的道:“謝玄他還活著,他在黑霧森林,只是不肯見我。”
“謝三他……沒死?你說真的?”王梓鈺面上狂喜,放在扶手上的雙手不斷顫抖,眼中隱有淚水滲出,比聽到楚九歌能醫好他的雙腿還要激動。
“是真的,北王見了他。只是他的臉毀了,聲音也毀了,他怕是不會再回京城了。”說到謝玄,楚九歌只覺得心口莫名的發疼。
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,現在卻連行走在太陽下都做不到。
上天,太殘忍了。
“千般嬌顏不過粉紅骷髏,萬般繁華不過過眼雲煙。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,我們誰會在意他的長相?他,太傻了。”王梓鈺不由得嘆息一聲。
“是呀,他太傻了。當時,他要不放手就好了。”不放手,至少還有她陪著,謝玄一個人也不會寂寞。
不放手,也許他們兩人都能活下來。
“你呀,也太傻了。若換作是你,你也會放手。”王梓鈺看著眼紅淚光的楚九歌,搖了搖頭:“那件事與你無關,真要說起來,是你救了他。”
如若不是楚九歌,謝玄指不定連活都活不下來。
楚九歌笑了笑,沒有說話……
風吹來,樹梢上的雪花不斷飛舞,落在兩人身上,楚九歌身上一寒,起身道:“起風了,我推你進去。”
大冷的天,也只有王梓鈺才會往屋外跑,才會有閒情雅緻,欣賞雪景。
王梓鈺沒有拒絕,靠在輪椅上,眼眸微閉……
此刻,靜好!
是夜,被皇上關在刑部的蘇慕白,突然被官差釋放了出來,事先一點預兆也沒有。
蘇慕白一頭霧水的走出刑部大牢,看到站在外面等他黎英,更是驚得眼珠子都掉了出來:“黎將軍,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我不在這裡,你怎麼出來的?”黎英嫌棄的看了蘇慕白一眼,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蘇慕白身上,好臭!
蘇慕白半點自覺也沒有,被關了數個月,重獲自由的他此時心情好極了,黎英後退一步,他就上前一步:“王爺讓你來救我的?”
“呵……你在做夢嗎?”黎英看蘇慕白穿的單薄,雙手環抱取暖,露在外面的面板又紅又腫,明顯是凍壞了,咬了咬牙,將身上的披風脫下,丟給蘇慕白:“穿上!”
可惜了,好好一件熊皮披風就毀了。
“總算活過了,黎英……你夠哥們。”溫暖的披風一上身,蘇慕白就忍不住眯著眼。
舒服,太他媽舒服了!
“走走走,我請你喝一杯去,這幾個月在刑部大牢,可把我憋壞了,你不知道,裡面那些人……”蘇慕白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笑顏逐開的道。
黎英冷冷的打斷蘇慕白的話:“王妃把你弄出來,不是為了讓我陪你喝酒的。”
“王妃?我們家王爺娶妻了?誰呀?這世上還有比楚九歌更命硬的人,能活著嫁給我們王爺,還能撐到現在?”蘇慕白在牢裡,許多訊息都不靈通,聽到黎英的話,他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
“就是楚姑娘!”黎英黑著臉道。
“啊?王爺和楚九歌的婚禮就辦了?”蘇慕白這次嘴巴都張大了。
他們家王爺不是出事了嗎?
怎麼還有閒情辦婚事?
“王爺說楚姑娘是北王妃就是北王妃,你在置疑王爺的話嗎?”黎英懶得跟蘇慕白多言,直接祭出北王這個大殺器,蘇慕白果然不再說話:“是,是,是王妃。不知王妃有什麼吩咐?”
他不就是被關了幾個月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