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話一出,立刻引來其他人的附和,“確實!北天驕沒有急著追來,我認為也能理解。我們留下的資訊足夠明顯,北天驕很清楚楚九歌就在我們手中,而他更清楚,在他沒有到不周山之前,在我們的目的沒有達成前,楚九歌不會有危險。”
“你們說……這會不會是北天驕的金蟬脫殼之計?實則,北天驕已藉機脫身了?”坐在右下手的紅衣老者,神情凝重地道。
他的話一出,不周山的議事廳有片刻的死寂,好半晌才有人開口,“也不無這可能,我們當謹慎為上。老十,你讓人去跟進一下,看他們還要多少天,才能把楚九歌帶上山。不管北天驕是在江邊尋人,還是金蟬脫殼,只要有楚九歌在手,我們就不用擔心北天驕不聽話。”
“我這就去問。”坐在右側,離門口最近的老者匆匆外出……
他出去沒有多久,門外就有一管事模樣的人走了進來,“小人見過眾位峰主。”
管事給屋內的紅衣老頭行了一禮,就道:“昌一峰主,宗主有令,命你立刻去見他。”
不周山的老祖們,以黑、青、紫、藍和紅色的衣袍來區分實力,顯示他們在不周山的地位。
在不周山,位於頂端的紅袍老祖共十二位,分別是一宗主,一少主,十位峰主。
宗主神秘莫測,至今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。
少主則是已叛出去的公子小白。
而十位紅袍峰主,分別是:
擅長調教女人的昌一峰主;
擅長盜墓的盜二峰主;
擅長偷竊的竊三峰主;
會巫術的巫四峰主;
精通戲法的戲五峰主;
懂追蹤的衙六峰主;
管著殺手的殺七峰主。
管內務的管八峰主;
教養孩童的嬰九峰主;
處理山外事務的山十峰主。
管事此刻言,宗主要見昌一峰主,必是為了女人的事。
議事廳餘下的八位峰主聽到這話,面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許不安的情緒,他們齊齊看向坐在左側首位的昌一峰主,眼中恍恍不安……
然,昌一峰主卻不為所動,他手指輕抬,捏了一個蘭花指,看向坐在他對面下首的嬰九,道:“老九,我記得……你孫女兒,上個月來了葵水吧?”
“大哥,你別這樣!我就這麼一個孫女了,眼見著我們就要自由了,大哥你高抬貴手。”滿頭白髮的嬰九站了起來,面上透著慌亂與無力。
此時的他,哪裡還有說起北王的神氣,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頹廢之氣。
其他人,見昌一峰主點到嬰九的名,紛紛鬆了口氣,面上的不安,被看好戲的神情取代。
“老九,宗主還等著你的孝敬呢。怎麼?你這是……要對宗主不敬?”峰主昌一無神嬰九的請求,陰陽怪氣的道。
嬰九快要哭出來了,他顫抖地開口,“大哥,上個月山下不是送來了一批小姑娘嗎?那些小姑娘你不是都調教好了嗎?她們不行嗎?”
“你這是埋汰你大哥我呢?上個月才來的小姑娘,能頂什麼用?你大哥我就是有千般本事,也調教不出花來了。”昌一哼了一聲,起身,走到嬰九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老九,把人準備好,稍後我會讓人去接。”
“大哥!”嬰九老態的臉上,露出一絲悲壯,他紅著雙眼喚了一句。
“一個孫女而已,等我們下山了,你要多少孫女沒有。”昌一拍了拍嬰九的肩膀,大步離去。
“大哥!”嬰九腳下一軟,跌坐在地上。
其他人也跟著起身往外走,路過嬰九身旁,都不忘幸災樂禍的“安慰”一句,“老九呀,宗主能看上你孫女,是你孫女的福氣。這話,你上個月,不是對我說過嗎?”
“老九,風水輪流轉,今天終於輪到你了。”
“老九呀,就一孫女,你那孩子多的是,這個不成,再養一個就成了。”
餘下的幾位峰主皆是幸災樂禍,沒有一個人真正的出言安慰。
而在上個月,嬰九也是幸災樂禍中的一員。
這就是不周山。
一個沒有法治,沒有人情,沒有人性,弱肉強食,強者肆意妄為,沒有任何約束;弱者被肆意踐踏,活得沒有一絲尊嚴。
然,就算早知道不周山,從來沒有把人命當回事,隱在暗處的北王,聽到這些話,也不由得皺起眉頭……
不周山越發的叫人噁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