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心綻出一朵血紅,筆直倒地。
“啊!”又一個人死在人群中,四處散開的人也不敢跑了,一個個驚慌得呆在原地。
從這群人看到人死,慌亂得四處逃跑,到現在被死人嚇得僵在原地,前後不過數息的時間,但對這些被嚇壞來的人來說,這一個過程卻是極其的漫長。
“北,北王……是北王!”亂躥的人一停下來,就有人看到推著輪椅,緩步走進來的北王了。
“北?北王!”廳中的人,頓時臉白如紙,一個個身體顫抖,如同篩糠。
他們剛剛……剛剛說了什麼?
北王是不是聽到了?
完了!完了!
他們這次死定了。
有人顫抖的開口,“是,是,是北王……”下的手?
“撲通!”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,這人就雙腿一軟,跪倒在地,“王爺饒命!王爺饒命!小人嘴賤,求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,饒小人一條狗命吧。”
“撲通!撲通!”
這人一開頭,餘下的人紛紛跟著跪了下來,膽小的蜷縮在人群瑟瑟發抖,膽大一些的就不斷磕頭,小聲的求饒。
一時間,金玉樓跪了一片人,唯有金玉樓的老鴇,她沒有跪下。
金玉樓的老鴇,不僅沒有跪下,她還風姿款款,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,扭著水蛇腰走到北王面前,無視北王的冷臉,揚了揚手中香氣肆溢的帕子,風情萬種的開口,“呦,我說這麼大的陣仗,是哪位爺來了呢?原是北王爺,北王爺您貴足踏賤地,也不提前跟奴家說一聲,奴家也好有個準備,免得掃了王爺您的舉。”
金玉樓的老鴇看上去三十出頭,身姿豐腴,五觀豔麗,大冷的天,她卻只穿了一件肚兜,外面裹了一件紅色的薄紗,露出鼓鼓的雙胸,那一身雪白的肌膚也是若隱若現,引人流連。
然而,老鴇平時吸引人無數男人目光的裝扮,在北王面前卻沒有絲毫的用處。
北王連個正眼也沒有給她,推著平王往前走,嚇得那老鴇後退數步,跪在地上的人也自覺地往旁邊挪,給北王讓路。
金玉樓的老鴇面色一變,卻不是害怕,而是惱怒。
她活了這麼多年,什麼陣仗沒有見過,就是在皇上面前她都不帶怕的,沒想到卻被北王逼的後退,真是丟人!
金玉樓的老鴇暗吸了口氣,揚起招牌的媚笑,再次跟了上去,“北王爺……”
剛一開口,就聽到北王道:“你來得正好,把人剝光,放上去。”
北王看了一眼,玉體橫陳,慘死在錦臺上的女人,冷笑。
他這人一向有仇當場就報!
什麼君子報仇十年晚,在他這就不適用。
“北天驕!”坐在輪椅上的平王,臉色鉅變。
“太吵!”北王在平王身上拍了一下,平王猛地咳了一聲,而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。
“唔唔唔!”平王一臉扭曲,用力掙扎,卻是徒勞。
“動手!”北王再次下令。
金玉樓的老鴇一口氣沒喘過來,差點給背了過去,她強忍著怒火道:“北王爺,這是金玉樓!不是什麼可以讓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“掌嘴!”北王眼眸微抬,餘光掃了老鴇一眼。
“是,王爺!”
空氣浮動,一道黑影出現在金玉樓大廳。
滿大廳的人都不知道,這道黑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,等到他們看到這道黑影,黑影已來到金玉樓老鴇面前,抬手就抽向老鴇。
“敢動老孃,活得不耐煩了!”金玉樓的老鴇也不是吃素的,黑影一抬手,她就反抽了回去,動作犀利,招式利落,一看就是高手,然而……
黑影卻比她還要強上幾分。
“啪!”黑影與老鴇交手的間隙,一個巴掌甩向老鴇,打得老鴇一張嬌豔的臉紅腫發青,“你,你是誰?”
美豔老鴇吃痛,踉蹌兩步才站穩。
她的武功,她很清楚,她不是北王的對手,但要對付尋常暗衛卻沒有問題,可北王這個暗衛卻讓她吃了一個大悶虧。
黑影沒有回答她,只繼續揚起巴掌甩向她,美豔老鴇見勢不妙就要跑,可就在此時……
“咚咚咚!”一陣腳步聲響起,老鴇剛跑到門口,就看到禁軍將金玉樓包圍了,而帶頭的人赫然是王梓鈺。
王梓鈺帶著禁衛走了進來,老鴇眼中一喜,猛地衝上去去抓王梓鈺,可她剛撲上去,就被王梓鈺身旁的禁軍一腳踹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