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用?
殿中的大臣,不約而同地看向王梓鈺,目光充滿探究與不解……
王梓鈺卻像是感受不到,眾人的視線一般,他平靜地問道:“還有誰,要去平亂嗎?”
滿殿死寂,無一人開口。
王梓鈺輕笑一聲,看著臺階下的朝臣,沒有說話,就這麼看著他們,直到……
他們受不住王梓鈺目光,受不住殿中的死寂,一個個低下頭,或者移向別去,王梓鈺才像是施恩一般,說了一句,“無事,便退朝吧。”
說完,也不等眾朝臣有何反應,王梓鈺就上前,將小皇帝抱了起來,抱著他走向後殿。
底下的大臣,看著王梓鈺的身影,有那羨慕的忍不住感慨:“天子近臣,當如是。”
“奸佞小人爾!”也有看不慣,妒忌王梓鈺的人,沒有忍住,罵了起來。
可是,在場所有人都知道,他們所有人都希望,自己能成為王梓鈺,能成為那個與天子親近的人。
然,這世間只有一個王梓鈺。
而王梓鈺他……
根本不在乎朝臣怎麼評價他。
人人都道他是謙謙君子,溫和平易近人,卻不知……
這世間能入他眼的人,不過寥寥數人。
他從來不在乎,他人對他的評價,以前不在乎,現在也不會在乎。
朝中大臣罵他奸佞也好,罵他殘暴也好,他通通都沒有放在心上。
因為他很清楚,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的一天,那些人就只敢在背後罵,當著他的面,依舊要贊他有君子之風,乃不世之臣。
而史書上,他王梓鈺也必然是功臣,是君子。
王梓鈺抱著小皇帝,不僅不慢地朝內殿走去,剛步入內殿,王梓鈺就看到……
“北王?”王梓鈺抱小皇帝的手一僵。
一身黑衣的北王,站在窗前,而殿中的人早已清空。
“王大人,許久不見,風采更甚從前。”北王轉過身,朝王梓鈺點了點頭。
王梓鈺很快就恢復過來,他將手中的小皇帝,遞給上前的黑衣人,笑著上前:“北王爺過獎了,不過是以暴制暴罷了。”
看樣子,北王看到他在大殿下,以暴力鎮壓群臣。
“坐吧。”北王沒有多說,走到中間的茶桌前,坐下。
“王爺是什麼時候回京的?”王梓鈺給北王倒了一杯茶,問道。
“昨夜。”他到了,順便了解了一下京中的情況,確定王家,或者說王梓鈺沒有變節,這才有今天的碰面。
“看樣子,王爺該查的都查清楚了。”王梓鈺聽懂了,北王話中隱藏的意思。
“你做得很好,接下來要怎麼做,想來也不必本王告訴你。”他要做什麼,事先並沒有與王梓鈺透過氣,但是……
王梓鈺卻懂了,並且做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好。
到目前為止,王梓鈺是最合他心意的同盟。
智慧、手腕、能力、眼見、格局,甚至默契都不缺。
王梓鈺沒有回答北王的話,而是看著北王,一臉凝重的道:“王爺,你玩這麼大,就不怕……失控嗎?”
東林內裡吏治腐敗,各地守備擁兵自重,世家趁機插手兵權、收買地方官員,私自扣留稅款,豢養私兵。
地方官員與京中勢力沆瀣一氣,欺上瞞下。朝中的政令下達到地方上,就是廢紙一張,地方的官員根本不執行,而地方上發生什麼事,彼此之間也是互相包庇,完全傳不到京城來。
皇上,或者說皇權,對地方的掌控力度,還不如世家,還不如一個官員。
王梓鈺很清楚,長此下去東林必然傾塌,他也想過整治,他也在著手整治,可他才剛動手,北王就鬧了一出大的!
詐死,引各方勢力出手,而後一舉滅殺!
此舉自是乾脆利落,但風險太大了!
一旦失控,東林就徹底完了,連一點希望也沒有。
“失控?”北王掃了王梓鈺一眼,不屑的冷哼,“不存在的!只要本王不死,便是天下大亂,本王也能一力扭轉乾坤。”
王梓鈺不曾想,北王居然這般的……自信,這般的狂妄!
但,他不得不承認,北王說的似乎有道理。
“王爺大氣魄。”王梓鈺搖頭輕笑,“梓鈺自嘆不如。”
扭轉乾坤,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。
以天下為局,以天下英才為子。
這份自信,這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