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北王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怪石嶺,凌亂又不得不冒著眼瞎的風險,睜大眼睛,仔細檢視怪石嶺的異常,這一看還真叫凌亂看出不少問題。
有高手,藉助怪石嶺獨特的地貌,在怪石嶺布了一個八卦陣,要不是凌亂天賦異於常人,還真發現不了。
發現怪石嶺有異,自然就要破解,不過凌亂還記得與楚九歌的約定。
他這人一向言出必行,應了旁人的事,就一定會做到,而且他這個也沒有什麼好奇心,發現了異常非要破解不可。
只要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,他對這世間的一切,接受度都極高。
凌亂細細地看了一眼,確定怪石嶺確實有異,就來到與楚九歌約定的地方,見到楚九歌在地上休息,凌亂也沒有什麼不打擾楚九歌、讓楚九歌先休息的想法,而是按照自己的步調走過來。
見楚九歌驚醒,凌亂也不意外。
楚九歌好歹是跟著北王風裡來、雨裡去的人,要是連這點警覺都沒有,那他倒要懷疑,這是一個假的楚九歌了。
凌亂離楚九歌三步遠停下,朝楚九歌點了點頭,道:“我去了一趟怪石嶺。”
“有發現?”楚九歌站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問道。
“嗯。裡面有一個陣,還未破。”凌亂神色凝重地道。
楚九歌的臉色,也不比凌亂好到哪裡去,“未破的陣?能不能看出,陣有沒有啟動?”
凌亂搖了搖頭,“不能。”
楚九歌神色一變,問道:“如果北王被困在陣中……”
不等楚九歌說完,凌亂就道:“零存活。”
凌亂本以為,楚九歌會嚇癱,不想楚九歌聽到他的回答,卻是長鬆了口氣,“那北王肯定沒有被困在陣中。”
“為什麼?”楚九歌哪來的自信?認為他凌亂都避不開的陣,北王能避得開?
“他沒死!”楚九歌堅定的道。
“呵。”凌亂嗤笑一聲,“誰給你的底氣?”
“北王!我可以肯定他沒有死。”女人直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東西,直覺告訴楚九歌,北王無事。
當然,她只接受北王無事的直覺。
“愚蠢。北王的生死,不是由你的直覺決定。”凌亂用眼睛白的地方,斜了楚九歌一眼,嫌棄之情溢於言表。
他都不知道,楚九歌這麼蠢。
幸虧當初沒有娶她,不然真的是虧大了。
“我們要不要進入怪石嶺?”楚九歌無意與凌亂多說,見天色還未黑下來,便問了一句。
凌亂看了一眼天,高深莫測地道:“明日。今日不宜動土。”
“什麼?”楚九歌懷疑自己聽錯了,她怎麼感覺,凌亂一瞬間變成神棍了?
“明日宜動土,宜出行。今晚,你守夜,我休息。”凌亂半點不懂憐香惜玉,上前,擠開楚九歌,在楚九歌先前睡的地方躺了下去。
“你……”楚九歌轉身,就看到凌亂已經躺好了,而凌亂對上她的視線,只是眼皮一抬,漫不經心地道:“我趕了五天五夜的路,明日你還要我破陣。”
楚九歌立刻後退一步,“你睡,我守著!”
有本事的人,有作的本錢,比如凌亂。
凌亂出現在怪石嶺並不是什麼秘密,不僅不周山的人,就是石洞裡的男人也收到了訊息。
他如同往常一樣,穿過蜂窩一樣的迷宮,來到小木屋。
隨著太陽落下,小木屋也是陷入了黑暗中,只有鑲嵌在山洞兩側的珠子,散發著幽冷的光芒。
北王這一次沒有坐在池塘前看書,也沒有在池塘前垂釣,他躺在木屋前的矮塌上,隔著透明的水晶,看著滿天的星空。
石洞四面封閉,通風卻是極好,偶爾有微風吹過,將北王垂落在側的青絲吹起。
男人走進來,看到北王愜意的模樣,不由得暗暗咬牙,“你倒是清閒。”所有人都忙得不停,唯有北王,在他這裡呆了數十日,每日都閒得緊。
“本王有能幹的夫人,你嫉妒不來。”北王沒有起身,仍舊躺在椅子上,看著上方的星空,幽深的眸子沉靜如深淵。
“你夫人確實能幹,南涼太子收到訊息,藉著看病的由頭找上楚九歌,想從她那裡試探你是生是死,結果被楚九歌算計了一把,在鎮上養病。”男人想到剛收到的訊息,就不得不讚一句楚九歌能幹。
“不是她。”北王淡淡的開口。
“什麼?”北王這一句太突兀,男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