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當上村長的,家裡絕不可能只有夫婦二人。
“村長叔,青子哥呢?石頭呢?”劍客問出了楚九歌心中的疑問。
“你青子哥他……”村長抽菸的動作一頓,眼睛頓時紅了,他重重嘆了口氣,看著劍客,猶豫片刻,悲痛的開口:“他們在後山,你以後也許能見到他,也許見不到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劍客追問。
村長又嘆了口氣:“後山,有人在養瘟,我們都走不了,你柱子哥他們前兩天被帶走了。”
“養瘟?”劍客不解地看著村長。
“兩個月前,一群穿著鐵甲的軍爺突然出現,他們將村子包圍,拿出官府的命令,要我們每隔三送十個人去後山,說是為他們辦事。不拘男女、不拘老少,凡是送了人上去的人家,都給我們銀子。”
“剛開始誰也沒有多想,便把家裡的老人、小孩送上去。左右是為軍爺、為官府辦事,還有銀子拿,又不耽誤地裡的活,實在是再划算不過。”
“時間一久,人送上去卻始終沒有下來過,也見不到面,大家就覺得不對勁,我悄悄一打聽,才知道……”
村長哽咽一聲,半天說不下去,整個人被悲傷與絕望籠罩,背佝僂得更厲害。
劍客沒有說話,他默默地把桌上的水,遞到村長面前。
村長接過卻沒有喝,他抹了一把淚,強忍著悲傷道:“我偷聽到他們說,上頭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瘟疫病人,人染上了就沒有救,快則七天,慢則半個月必死。他們把我們村子圈起來,讓我們送人上山,就是不斷讓人染上瘟疫,好讓瘟疫不斷根。”
村長說這話時,雙眼暴起,握著煙槍的手,靜筋全部暴了出來,一副要殺人的樣子。
“他們圈著整個村子,養瘟疫?”劍客的聲音,平靜冷靜,沒有一絲起伏,但他放在劍柄上的手,卻緊了緊。
村長悲憤的點了點頭,哽咽的道:“我發現此事,就悄悄地跟村子裡的人商量,可能商量出什麼來?我們發現的時候,已經晚了,村子裡大半的人,都被送到山上去了,尤其是老人、小孩居多。”
“村子裡的人都瘋了,要跟山上那些軍爺拼命。可是,沒用!他們有上千人,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。”
“那些軍爺見我們知道了真相,就撕破了臉,把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圈了起來,只許進不許出。每隔三天,就要我們村子裡出十個人,我們要是不出,他們就直接下山抓二十個走。”
“這一天天的,從老人孩子到婦人,再到青年……你看這村子裡,已經沒有幾戶人了。”
村長一臉絕望,空洞無助的道:“阿客,你不該來的,你來,也是平添幾俱屍骨。”
“他們藏在哪裡?”劍客的劍未出鞘,但周身的殺氣已蔓延。
“阿客,你別衝動。”村長一把按住劍客的手,搖了搖頭:“我告訴你這些,不是叫你去跟他們拼命,我是叫你躲遠些。我們村子已經這樣了,村子裡只有百來人,我們已經沒有救了,但你們還有機會。”
“我去後山。”劍客將劍收了回去,他站了起來,對凌亂與楚九歌道:“你們倆走。”
“我們是這樣的人嗎?”楚九歌站了起來,神情嚴肅的道:“而且,他們在這裡養瘟疫,我也不能坐視不管了。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別胡鬧,後山有幾千人,你不是他們的對手。就算你打贏了他們又如何?村子裡的人都染上了瘟疫,已經沒有救了。”說到這裡,村長的精氣神像是被抽光了一樣,整個人乾癟沒有一絲生氣,但他抓著劍客的手,卻異常的有力,“阿客,我們已經沒有活路了,你們還有機會離開,你們還能活著!”
村長的眼中,崩發出狼一樣的兇光。
這是仇恨的光芒!
“村長叔,你要做什麼?”劍客心下不安,急切的問道。
“毒!”楚九歌突然開口,“村長是要下毒,毒死後山所有染了瘟疫的人,也毒死你們自己,是嗎?”
“你?”村子猛地看向楚九歌,眼中滿是震驚與惶恐,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在您妻子的身上,聞到了腥臭味,在她的腳底下看到了血跡。如果我沒有猜錯,那應該是金錢蟾的氣味。”金錢蟾巨毒,只要一滴血,就能讓上百人斃命。死於金錢蟾的人,本身也帶毒,屍體很快就會腐爛,碰觸不得,只能原地燒燬。
村長這是要用全村的命,斷了那些人養瘟的可能。
“你……你既然知道,就立刻離開村子。”村長鬆開了劍客,說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