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即使是撒謊,也會被當成真的。
“此法……”京都府尹正想反駁,就聽到沈卿道:“依本殿下看,此法可行。你們東林人不是說,是楚大夫醫好了王二公子的病嗎?正好,藉此機會,讓本殿下見識一下你們東林大夫的醫術。也讓本殿下看看,你們東林的這位楚大夫,是真有本事,還是你們東林人吹出來的。”
沈卿不會愧為是沈卿,一句話就把楚九歌的名聲,架到國家的高度,楚九歌如若丟臉,就是東林丟臉。
要是京都府尹拒絕配合,那沈卿就更有話說了。
“楚九歌,你可知……開弓沒有回頭箭,你現在承認你在胡說還來得及。”京都府尹氣怒之下,連名帶姓喚楚九歌。
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亦是出言相勸:“楚姑娘,三思而後行。如若出了差池,便是北王也保不了你。”
“楚姑娘,這事與你無關,你與丹醫堂的恩怨,你們自行解決,這公堂之上,不是兒戲的地方。”
大理寺卿與刑部尚書一軟一硬,連臺階都給楚九歌尋好了,只要楚九歌順著臺階下就成了,偏偏楚九歌半點面子也不給他們。
“我想得很明白!這不是我跟丹醫堂的私怨,丹醫堂利用醫術作偽證,冤枉好人,身為大夫,我絕不能放任這種惡人繼續行醫,為害百姓。”
“大人,既然楚九歌想要證明,那就讓她證明給我們看吧。正好,今天天氣好,適合看戲。”王二叔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,嘴角噙著一抹笑,哪怕是在公堂上亦是放蕩不羈,跟三位大人說話,也沒有一絲客氣。
大理寺卿、刑部尚書和京都府尹,三位大人聽了他的話,遲疑片刻,三人湊到一起,小聲商量一二,最後由京都府尹代表他們三人,同意楚九歌的提議。
百來個婦人一時半刻不好找,但十幾個卻不成問題。官差出去街上轉了一圈,不到兩刻鐘,就帶來了十個婦人,並將她們的生育情況寫在牌子上,放在她們各自的面前。
這十個婦人看著年紀差不多,衣著也相差無幾,也不知官差在哪裡找的人。
“人找齊了,楚姑娘,請!”京都府尹眼睛微眯,掩去眼中的陰寒。
楚九歌愛給他添麻煩是嗎?
丟臉丟到西鳳太子面前,他看北王怎麼保她。
“只有我一個人要證明嗎?他們兩個不用證明嗎?”楚九歌指著那兩位死鴨子嘴硬的丹醫,問道。
“我們需要證明什麼?我們的醫術可是經過丹醫堂論證的。”當場為十人診斷,自然是有風險的,能不冒險,兩位丹醫自然是不想冒險。
楚九歌自是不會這麼放過他們:“東林已經沒有丹醫堂了,所謂丹醫堂的論證,在東林沒有可信度。而且,你們真的有實力嗎?真有實力的話,又怎麼會懼怕為這十位夫人診斷呢?你們不診,只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……你們的實力不濟,怕、丟、人。”
兩位丹醫還是有一點實力的,不然也不可能被王家聘請,常年為王夫人調理身體,被楚九歌一激,當即就道:“我們診出來後,你跟著我們屁股後面說,這算誰的?”
“蠢死了!”楚九歌不客氣的諷刺的道:“用寫得不行了,你們診完後,把診斷結果寫出來就行了。”
“好,今天就讓你看看,我們丹醫堂的本事。”兩位丹醫臉色漲紅,那位被楚九歌指出肺有問題,咳到失禁的丹醫,甚至沒有控制住,又咳了出來。
“請!”楚九歌曾在丹醫堂手上吃過虧,知道這些人多麼不要臉,十分自覺的背過身子,不去看他們如何診斷的。
兩位丹醫各自為十人看診,之後兩人又湊在一起商量了許久,足足半個時辰後,才告訴眾人,他們診斷完了。
沈卿又一次,先三位大人開口:“既然診斷完了,就把你們寫的診斷書放在本殿下面前,由本殿下來做這個公正人,各位沒有意見吧?”
“延清太子,這是東林。”刑部尚書冷著一張臉道。
沈卿只當沒有聽懂他話中的意思,十分無辜的道:“本殿下知道呀!所以,本殿下才擔心,你們自己人動手腳。萬一,你們為了維護楚九歌的名聲,把兩位丹醫的診斷書,偷偷給楚九歌看呢?”
楚九歌強忍著笑意,偷偷給了沈卿一個讚許的眼神。
有一個聰明的隊友,果然事半功倍。
“延清太子言之有理。”那兩位丹醫一聽,連連點頭,紛紛表示,診斷書在延清太子手中,他們才放心。
刑部尚書、大理寺卿和京都府尹,險些沒有氣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