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的必然是普通百姓。”
但,上位者,帝王,是不會在乎這些的,他們只在乎他們手中的權利。
這就是沈卿覺得可悲的地方,而他看明白了,卻無力改變,這就是他覺得更可悲的地方。
“但,其他三國必然不想銀莊拆夥,對嗎?”楚九歌直指問題核心。
沈卿點了點頭:“當然,東林富庶,近幾年來,不管是西鳳、南涼還是北林,都從東林賺取了大量的銀子,他們恨不得把東林的白銀搬空,怎麼捨得在這個當口,把銀莊停了。”
“這也就是皇上對王家出手的理由,他並不在乎銀莊是否中斷,對嗎?”楚九歌大約明白了。
這大抵就是兩國貿易,東林對其他三國都是逆差,不斷的給其他三國銀子賺,自己卻賺不到銀子,白銀大量往外流,皇上會高興才有鬼。
先前皇上隱忍不發,是找不到王家的錯,也怕貿然出手,把王家逼得倒向其他三國。現在,北王把其他三國打怕了,其他三國一心想要和談,根本不敢鬧事,皇上沒了顧忌,自然怎麼高興怎麼來……
沈卿搖了搖頭:“誰知道皇上怎麼想的……咱們這位皇帝,你說他昏庸,他又能把一干老臣、能臣幹掉,這樣的人,你能說他昏庸嗎?你要說他英明,可他行事從來都只顧自己爽不爽,從來不管大局,也不管天下蒼生,你能說他英明嗎?”
皇上這人,沈卿也無法評價他。
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不管皇上是不是明君,他把帝王的權利,用到了極致!
順我者差,逆我者亡。
除去北王外,凡是讓皇上不高興的人,全都活不痛快,凡是擋了皇上路的人,全都……死了!
第880章 生變,事實勝於雄辯
王家底蘊之深,家底之厚,遠超楚九歌的想象,從沈卿那裡知道的越多,楚九歌就越不擔心王梓鈺。
王梓鈺手中能打的牌太多了,皇上雖然恨不得除了王家,但顧忌也有很多,不敢把事情做得太過,而這就給了王梓鈺喘息,甚至反擊的空間。
聽著屋外不曾減弱的狂風,看著屋外不曾變小的大雨,楚九歌果斷選擇回房睡覺,放棄三更半夜去找王梓鈺的打算。
外面沒有一點光,又是狂風暴雨,太容易出意外,要因半夜出門失足而死,那就真的太虧了。
那麼多人想要弄死她,她都沒有死,要自己把自己作死了,那可真是要貽笑大方了。
楚九歌睡了約莫兩個時辰醒了過來,透過窗戶,看到屋外刺目的太陽光,就知今天天氣極好。
想到黎英說的話,楚九歌猜測昨天的天氣,很有可能是人為。
狂風暴雨,烏雲墜地,正是殺人毀屍滅跡的好時機。就是不知昨天席家殺了多少人,如若席家能將那些匪徒全都弄死,也不失之為一件好事。
走出門,被暖暖的太陽一曬,楚九歌只覺得全身都舒坦了,眼前一片明媚,因昨晚的狂風暴雨,和黎英帶來的訊息,所造成的負面情緒,被太陽一曬,頓時消散一空。
然,楚九歌還前後高興不到三秒,蘇慕白就匆忙而至,一臉急色的道:“九歌,出事了。
不等楚九歌尋問,蘇慕白又接著說:“案情生變了,王梓鈺的外祖家突然出現,說王梓鈺的母親是雙生子,王夫人是姐姐,無法生育,王梓鈺是由王夫人妹妹所出。”
案情陡然生變,很明顯,這是衝著王梓鈺來的,也可以說是衝著楚九歌來的……
王梓鈺的外祖家,否定的是王梓鈺的出生,也是楚九歌的權威。
“王梓鈺的外祖家?他們家是幹什麼的?”能與王家結親的,都不是普通人家,按說輕易不會被人煽動才是。
“書香門弟,傳承了數十年,名聲口碑都極好,品性高潔,在士子文人圈中風評極佳。”正因為這樣事情才麻煩,蘇慕白才著急。
“這樣的人家,好好的……為什麼會這麼做?這麼做,對他們並沒有好處,難不成只是為了心中的正義?”楚九歌看著蘇慕白,以眼神尋問他。
蘇慕白苦笑搖頭:“王梓鈺的外祖家行事低調,為人謹慎,他們家的訊息輕易打探不到。”所以,他也不知道原因,正因為不知道原因才著急。
“打探不到?一點可能也沒有?”蘇慕白手上的情報系統,就那麼差?
蘇慕白苦著臉搖頭:“就算能打聽到也來不及了,官府不會給我們時間。王梓鈺外祖家叛變的太突然了,我們實在沒有防備。”
這世間不怕對手坑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