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北王一個冷眼掃過來,蘇慕白嚇了一大跳,連忙低下頭,“屬下明白!”
昨晚的處罰,北王沒有對他動刀子、動棍子,可卻叫他膽顫心驚,他真怕了,不敢再自主做張了。
“盯緊京城的動向,本王不希望京城出任何意動,尤其是小皇子不能出事,你明白嗎?”北王暗含警告的下令道。
“王爺放心,小皇子絕不會有事!”蘇慕白連連保證。
北王輕點頭,擺了擺手,“退下吧。”
蘇慕白雙手作揖,行禮退下。
他前腳離開,後腳暗衛就送來一封信,“王爺,是王家主的信,說是很急。”
“嗯。”北王接過,慢慢拆開,並不急切。
展開信紙,快速掃了一遍信上所寫,北王眉頭微皺。
王梓鈺寫信給他,是催促他儘快進京。
京城太亂,人心不穩,離京城不遠的地方,出現了義軍的影子。
那群義軍有組織、有紀律,背後應是有人支援,可王梓鈺卻查不出,他們背後的人誰。
丹藥堂的人也不安分,在攝政長公主的支援下,他們在北林廣設藥鋪,以極低的價格向百姓售藥,為百姓診治,訊息已經傳到了東林,有不少地方的百姓紛紛表示不滿,要求朝廷讓丹醫回來。
當然,這事目前還沒有鬧大,只在暗處,只在一些偏遠的小地方,但王梓鈺卻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。
暗處,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此事,不斷將此事擴散,要是不能及時控制,讓事件進一步擴大,東林怕是要起戰亂了。
北王看完王梓鈺的信,頓了片刻,將信摺好,放入信封。
“借平王轉移眾人的注意力,暗中卻在一步步煽風點火,想來除了不周山,再無人可以辦到。”不周山的能耐,比他想的還要大。
一個不好,東林很有可能會被北林、西鳳和南涼給分食了。
北王看著手中的信,眼神微暗……
京城他是要去的,但不是現在!
楚九歌醒來,已是辰時。
一夜好眠的她,臉色紅潤,眉眼飛揚,半點看不出昨晚的虛弱。
用過早膳,得知北王在外院處理公務,楚九歌便叫人去請應池來。
應池一直幫楚九歌打理藥材的生意,先前楚九歌無時間過問,放手讓應池去做,現在回來了,有了空閒,楚九歌自然要過問一二。
應池早有準備,不到半個時辰就來了。
“我就知道,你今天要見我了。”應池在楚九歌面前自在多了,不等楚九歌說話,就在楚九歌對面坐下,拿起桌上的點心,就往嘴裡塞。
楚九歌笑笑地看著他,等到應池將面前的點心吃完,才開口,“在榮蘭,呆得還順心嗎?”
“還行,事情不多,並不需要花多少時間。北王和你一樣都是隻看結果,不看過程的主,做起事來比較自由。”哪怕應家出了事,應池的身份地位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,可豪門大少的一些習慣,卻仍舊保留著。
應池習慣了凡事自己拿主意,不是一個能受束縛、能聽命辦事的主,北王和楚九歌給了他最大的許可權,讓他可以自由發揮,正符合他的性子。
“藥田的收成如何?我讓你尋的人,你尋的如何?還有鋪子?可看好了?藥房什麼時候能開起來?”她一直想要開藥房,可前幾年藥材全靠野生採摘,不管是質量還是數量都不夠穩定,貿然開藥房,很容易出現問題。
為了能保證藥材的正常供應,楚九歌讓應池買了不少地,專門用來種藥材。
有了藥材,後續的事情就好辦了。
“事情進展的很順利,我先前讓人買的幾塊地,雖不是什麼上好的良田,但也算肥沃,聽那些大夫說,藥田裡種出來的藥材藥效極好。”
“現在他們已經在炮製藥材,製作成藥,不出意外,開春就有足夠的成藥供應各地的鋪子。我這段時間也尋了不少鋪子,確保每個大城鎮,都能有一家咱們的藥房。”應池眉飛色舞的說道,眉眼間盡是得意與驕傲。
採買藥材,尋人制藥,尋鋪子開藥房……這些事,楚九歌只提了一個設想,是他用自己的雙手,一點點將這個設想變為現實。
想到有一天,東林遍地都是他應池開的藥房,東林每一個病人,用的都是他應池提供的藥材,想到……
有一天,丹醫堂徹底消失,應池就忍不住激動。
丹醫堂那群庸醫,會煉的丹藥少,丹藥賣的又貴,治病效果還不好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