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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部分

見她眉清目冷,平靜地面容並無神色波動,心中揣摩不透她此刻在想什麼。原本冷靜鎮定的朱氏,心下不由慌起來。

朱氏沉吟半晌,心中琢磨著開如何開口:“其實,還有一事。便是前幾日裡,我自茶樓裡出來,腹痛難忍,似要斷了腸子,裂開肚子。心想郡王妃寬宏大量,不與我等小人計較,便像央著您給診治。哪知有一位坐著輪椅的公子,他救了我。當時想起啞了嗓子,您給醫治好,如今我去出賣您,心中極為羞愧,琢磨著上門賠罪的。哪裡知曉,有人告訴我,中毒一事,便是您給我下的藥。所以,我來問一問,是不是您?”

謝橋嘴角掠過一抹玩味,朱氏與她想象不同,這一回比起之前,倒是長進許多。就是不知她這一番說詞,有人教她,還是她自己所想。

“你覺得呢?”謝橋將問題轉手丟向朱氏。

朱氏一怔,對上謝橋意味深長的眸子,眼底的精光瞬息斂去。她既然來問了,心中也就便說明是信了。

既是信了,無論謝橋如何說,她都不會相信。

所以,問與不問,有何區別?

她心中早已有答案。

想到此,朱氏悻悻然道:“民婦若是相信,也不會找到郡王府來,郡王妃有害民婦的心思,民婦來了,豈不是自尋死路?”

也算是將話圓過來。

謝橋似笑非笑,“誠如你所言,我要害你,你今兒個還能出得去?”心思琢磨著她說坐輪椅的人救她。

毫無疑問,此人是季雲竹了!

他還敢回京!

朱氏心中冷笑,謝橋要殺她,輕而易舉。可謝橋卻沒有任何的動靜,她心裡尋思著留下她不動,只怕是對謝橋還有用處,這般一想,心中坦然。

“正是這個理,我心中絲毫不懷疑郡王妃,誠心來道歉。還有便是有一事要告知您,那一日在茶樓裡,有一個人收買我對付您。我不肯答應,心中起疑,這個人滿肚壞水,想要害你,我心中尋思著要彌補你,便故意與他做交易,換取他的信任,好讓您有應對之策。”

朱氏停頓片刻,彷彿後面的話很難啟齒。在謝橋的不耐中,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我便讓他替我對付香兒與沈峻,奇怪的很,他沒讓我對付你,而是給一封書信,說是寄給鄭亦修。”

謝橋聽到這裡,當真揣摩不透朱氏想要做什麼。她說的這些話,都是藍星偷聽來,一字不差。

轉念,謝橋心中一片明鏡。

冷笑一聲,只怕朱氏心中懷疑她動的手腳,定會猜到她會知曉那日茶樓裡談話的內容,換取她的信任。

也算……一種試探。

“哦?鄭亦修的事,你不該與我說,而是知會定國將軍府的人。”謝橋面色淡淡,興致缺缺。

朱氏一怔,從謝橋的觀察中,與她所想大相徑庭。

難道,當真是她誤會了?

“你的道歉,我心領了,若無要緊事,你退下。”謝橋下逐客令。

朱氏打好的腹稿,在見到謝橋如此反應之後,憋在肚中,半個字吐露不出來。她得與人商量,想好對應之策,實在是謝橋難以捉摸。

站起身,朱氏往外走,似乎突然記起一事,回頭提醒謝橋道:“郡王妃,近日您要小心,切莫獨自一個人出府,有人會對您不利。”

“嗯。”

朱氏一轉身,眼底閃過嫉恨之色,踏出門,便見謝橋身邊的婢女匆匆進去,腳步不由放慢,便聽到裡面隱約傳出藍玉焦急的聲音,謝橋的聲音壓得很低,聽不真切。

“主母,莊子上出事了,主子不在,英姑使人來了信,看樣子很急。”藍玉失了冷靜。

“方才朱氏說有人對我不利,我也不便去莊子上。你代我去,或者讓藍星去。”謝橋撫摸著腹部,像是將朱氏的話聽進去。

“主母,此次不行,需要你與主子中的一人出面。”藍玉也很為難,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“屬下去找主子。”

“回來,我去。”謝橋面對藍玉擔憂的面色,不由輕笑道:“你放心,我喬裝一番去,不聲張,無人知曉我出府。”

“好……”許是真的是很緊要的事,藍玉心中遲疑片刻,便答應了:“只能輕便出行,免得人多引人注意。”

朱氏聽到這裡,眼底閃過興奮之色,快步離開。

謝橋卻是沒有耽擱,緊跟著張羅去往莊子上。

路途顛簸,藍玉細心的鋪上一層厚厚的褥子,儘量讓謝橋舒適。

一個時辰的路程,謝橋睡過去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