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把握住。謀害皇后,其罪當誅!”
季雲竹面色蒼白,給他機會救治太后、皇后,的確是他無能,沒有治好!
可是,明明還可以撐過四五日。
為何,突然暴斃了?
季雲竹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動,一定是她!
是她又動手腳!
“皇上,容許草民檢視皇后娘娘。”季雲竹急切的說道。
明帝面無表情:“帶走!”
“皇上,皇后並非因為草民的藥材才出問題,她是中……”季雲竹話未說完,便被怒火沖天的太子一拳打在臉上,身子狠狠的倒在椅背上,輪椅滑出數米之外。
“你不是說半個月會好!現在呢?半個月還沒有,人沒了!人沒了!”太子咬牙切齒的朝季雲竹逼了去,抓住他的衣襟提起他,怒吼道:“你再去治,再去治,母后死了,你也得死。”
一把將季雲竹摜在地上,心裡一片慌亂,茫然的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皇后,太子難以接受。
步步靠近床榻,太子撲通跪在榻邊,看著昨日還問他朝堂局勢的皇后,如今一動不動的躺著,渾身散出沉沉的死氣。
“母后,您醒醒……”太子眼眶溼潤,他能走到如今地步,少不得母后的幫扶。
皇后一死,他在後宮失去重要的倚仗,娶太子妃得等幾年。
本就不穩的太子之位,只怕更加岌岌可危。
石牧扶著季雲竹坐在輪椅上,推到床榻前,手指搭在皇后冰冷的手腕上,脈搏不再跳動,可他仍舊感受到蠱蟲在體內活躍的蠕動。
沒死!
皇后沒死!
她只是進入假死的狀態!
皇后當真殯天,那麼這蠱蟲也會隨皇后一同死去!
“沒死,皇后沒死——”季雲竹一開口,張嘴噴出一口血。嘴角露出的笑容透著一絲詭異,只要等巫醫進京,便是謝橋的死期!
石牧著急的拿著錦帕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。
季雲竹將他的手推開,目光灼灼的盯著明帝:“沒死,皇后他沒死!”
太醫們撲通全都跪在地上,皇后不死,他們得死!
畢竟,是他們診斷出來!
何況,人早已死透,沒有進氣也沒有出氣,怎麼可能沒死?
瘋了!
季雲竹他瘋了!
“皇上明察,皇后娘娘並未有脈搏,呼吸全無……”太醫的話未說完,被季雲竹一口截斷:“兩日!我只需要兩日證明!”
“皇上——”
太醫們焦灼的看著明帝,心中忐忑。
明帝目光沉沉的盯著季雲竹,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,還未做出決定。
“父皇……”太子聽到季雲竹說沒死的那一刻,整顆心有活絡起來,眼底閃過一絲期望!
明帝沉吟半晌,正要開口,這時寧姑姑雙目紅腫的走來。目不斜視,跪在明帝的腳邊:“奴婢奉太后娘娘吩咐前來,娘娘的遺願便是讓皇上在她薨之前誅殺季雲竹!”
季雲竹面色驟變。
太醫們跪地磕頭道:“皇上,臣等醫術不精,可這種脈象卻絕不會出錯!”
“閉嘴!”季雲竹看著添亂的太醫,面色陰沉難看。
“季公子需要兩日時間,這兩日給你逃跑麼?”彭太醫譏誚的說道。
太醫院院使廖順和道:“季公子半個月都不曾治好,再給兩日你能治?”
季雲竹篤定的說道:“我的屬下已經請巫醫前來,他定能治好皇后。”
巫醫?
廖順和冷笑道:“季公子竟玩弄巫蠱之術,這是宮廷大忌!”轉而恭敬的對明帝說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鳳體金貴,豈能隨意褻瀆?還望早日讓娘娘安息。”
明帝聽聞‘巫醫’二字,眉頭緊蹙,前有太后娘娘的遺願,後有季雲竹的厭魅之術。甩袖道:“關押大理寺,明日問斬!”
“皇上——”
“父皇——”
明帝充耳不聞,大步離開。
錦衣衛將季雲竹帶走。
——
謝橋聽到宮裡傳出來的訊息,嘴角緩緩地上揚,吩咐明秀準備一壺酒。
明秀酒備好,便見秦驀一襲滾金邊墨袍而來。
秦驀睨一眼桌子上的酒,嘴角微揚:“謝禮?”
謝橋含笑道:“尋常人可是勸不動太后,也不知你如何說服太后。”
秦驀抿唇,他只是告訴太后,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