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尋了藉口,就離開了。
秦驀望著她逃也似的背影,掩不住心內的失望。
秦玉已經壞到根子上去了,無法再讓她洗心革面。
若是連邊關都囚困不住她那顆害人的心,就莫怪他心狠手辣,不顧念血脈親情!
“你如何看?”秦驀走到謝橋的身邊,想聽她的意見。
謝橋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,只是這話叫她如何說?斟酌的說道:“當斷不斷反受其亂!”謝橋抬眼看向秦驀,他面色冷鬱的坐在她的身旁,冷靜的說道:“你心裡早有打算,何須問我?”
只是不忍心罷了!
斬斷手足,需要莫大的勇氣。
何況,秦驀本就是重情重義之人。
秦玉這是真的拿鈍刀子割他的肉。
謝橋猶豫著不肯答應秦驀,何嘗沒有秦玉的關係在裡頭?話頭既然已經說開了,以防萬一,謝橋先透個底兒:“她是你的胞妹,日後成親算是我的小姑子,未免因她生出間隙,有些話兒不得不攤開說。她對我本就心存敵意,若是再使壞,做些腌臢事,我可不會顧念什麼親情手足!”
秦驀懂她這番話的意思,秦玉招惹她,並不會因為他而留情面。若是不能達成一致,這門親事便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。
“你不必顧忌我。”秦驀對秦玉已經算仁至義盡,他不可能事事原諒或者護著她。
謝橋的心放回肚子裡了。
秦驀睨一眼桌子上的懿旨,“這一道懿旨怕節外生枝,早求下放在我手裡。你的那一道,還在太后手裡頭。你已經應允,還是早點定下為好,我會奏請太后,讓她明日將懿旨賜下。”雙目灼灼的盯著她,握著她柔軟的手,拇指在手背上愛不釋手的摩挲著:“府裡還是有女主人才像樣子,無字樓裡,這幾日顯得有人氣。”
謝橋輕輕‘嗯’一聲,感覺血液全都湧到臉上,一陣滾燙。
秦驀凝視著她紅如朝霞的面頰,格外的心動,忍不住親了一口,將頭埋在她白皙細膩的脖頸裡,聞到來自屬於女子身上的淡淡體香,忍不住的心神盪漾,恨不能馬上將她娶進府。
以前沒有嘗過她的滋味,見到她並不會生出旖旎的念想。直到酒樓裡怒吻她之後,才有了一個男人正常有的反應,好幾次夢到與她痴纏著醒來。
在她面前,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觸動他的心神,他一向引以為豪的自制力簡直就是不堪一擊。
謝橋也覺得很危險,當即說道:“事情處理好,我也該回去,不然二嬸孃該擔心了。”她住到男子府中,孤男寡女的相處,已經驚世駭俗,哪裡敢透露半點風聲?她只是告訴柳氏,這幾日住在寒潭寺。
“嗯。”秦驀既想她長長久久的住下不走,可奈何她還沒有名份,留下來苦的是他,也便沒有再挽留。
想起昨日夜裡,他去她住的屋子找她,恰好碰見她沐浴出來,渾身上下並沒有穿裘衣裘褲,裹著一塊大的方巾遮住春色,露出兩條修長勻稱的腿,一頭濃密似瀑布的長髮垂在一側,顯得她的肌膚格外白膩宛如脂玉。點點水珠自鎖骨滑落……無限旖旎遐想。
他當時只覺得身上有團火在燒著他,越燒越烈,不受控制的盯了好一會兒。晚風自窗外吹拂而入,她身上的方巾一蕩一蕩,彷彿下一刻便飄然而落。似白雪消融露出掩蓋的誘人春色,腦子裡閃過幾個念頭,最終什麼也沒對她做的走了。
到現在想起來,都讓他有些吃不消。“我讓藍星送你回去。”嗓音啞透了。
謝橋聽出一絲不對:“你怎麼了?”
秦驀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入夏天干氣躁,上火了。”
謝橋狐疑的看一眼,目光掃過他腰間往下的一處。秦驀下意識的側身避開,又覺得此舉像怕她發現短處而遮掩。朝她靠近了幾步,坦蕩的任由她打量。
謝橋險些被他無恥的行徑給口水嗆到,只是方才他一直戳著她,起身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一眼……
秦驀臉上笑開了,彷彿在詢問她可否滿意。
“臭流氓!”謝橋耍流氓向來沒天分,哪裡敵得過肖想她已久的一頭餓狼?
草草收拾一番,帶著東西走人。
——
福寧宮
太后坐在銅鏡前,寧姑姑替她梳頭,太后額上覆著一層薄汗。“今日裡比往日裡要熱上許多,可要放一盆冰?”
“也好。”太后的病治好之後,格外的怕熱。“驀兒求懿旨多日,今日讓人稟了哀家,將懿旨賜下去。”
寧姑姑沒有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