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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部分

一聲:“你表妹都嫁了,你何時娶妻?”

褚明衍眸光一閃,還未作答,門口傳來秦驀堅定的回答。

“秦驀此生僅娶容華一人為妻,絕不納妾!”

一片寂靜。

眾人全都看向門外。

不可思議,秦驀會不納妾!

女眷眼中閃過羨慕,可也有人不屑一顧,如今謝橋還是秦驀心尖上的人,自然是任何甜言蜜語都隨口而出。

日後如何,可就說不準了。

容生心中震動,他只是想要秦驀給個說法,卻沒有料到他會鄭重承諾不納妾!

門一開,秦驀目光望向謝橋所在的院子,犀利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重重厚牆,直探她的閨房。

重華樓到達大門的路鋪著紅毯,謝橋被明秀與半夏牽出來。

秦驀望眼欲穿,終於看著身著大紅喜服的謝橋,不緊不慢,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。渾身的血液因為這一緊張時刻而沸騰,加速流動,心跳失律的快速跳動起來。

即便是第一次帶兵打仗,他都不曾這麼緊張。

謝橋離他幾米之遠時,秦驀迫不及待的闊步上前,不顧眾人驚詫的目光,拉著謝橋的手,柔荑細潤如玉,完美無瑕。淡粉色的指甲修剪圓潤飽滿,宛如珍珠般閃爍著誘人的光澤。

秦驀收緊掌心,她頭上蓋著紅色薄紗蓋頭,精緻妝點的面容若隱若現,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瓣,喉間不由自主的滾動一下。

謝橋的手被他握著發疼,他溫熱乾燥的手心,此刻微溼,顯見得他比她更緊張。

想到此,謝橋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,反握著他的手,十指緊扣。

秦驀親自扶著謝橋上喜轎,走到門口被容生攔住:“郡王,我背長姐上花轎。”

秦驀皺眉,察覺到謝橋握著他的手微微一鬆,便明白她的意思。深吸一口氣,既然等那麼久,也不在意這一瞬。

容生揹著謝橋上喜轎。

秦驀見簾子垂落,翻身上馬,長長的隊伍朝郡王府而去。

婚期雖然緊張,卻並不簡陋,反而極為盛大。

百姓夾道觀禮,極為好奇新娘子是何等花容月貌,令桀驁不馴的郡王立下不納妾的豪言!

“我見過郡王妃,她的容貌並不出眾,只屬中等。郡王如此愛護,想必也有她的過人之處。”人群裡有人議論謝橋的容貌,一青衫男子說道。

聞言,眾人對謝橋的好奇心更甚。

而不遠處的酒樓雅間裡,南宮蕭手裡把玩著白潤小巧的瓷杯,垂目望著吹吹打打而來的迎親隊伍,視線膠在火紅而灼目的喜轎上,倏然收緊手中瓷杯。

“主子。”穆林想問南宮蕭此時是否要動手。

南宮蕭一言不發,人群裡隱匿著秦驀安排的隱衛,他也可以部署並且有六七分把握將她帶走。

憶起昨日謝橋冰冷的目光,南宮蕭的手微微顫抖。

他可以不顧一切。

卻唯獨怕她那剪水秋眸裡蘊含著對他的恨!

是的!

他怕謝橋恨他!

這一刻,他無比的痛恨自己,原來他也會在意一個人的感受,而獨自吞嚥苦果。

緊緊的閉上眼眸,南宮蕭心裡告慰自己,不妨事,他總會讓她心甘情願跟著他離開的一天!

再次睜眼,喜轎已經離開,沉吟道:“回驛站。”

而旁邊的雅間裡,秦隱看著獨酌的玉傾闌,又看看站在窗前怔然出神的姜裴,勾唇道:“你們今日這是怎麼了?”

玉傾闌淺笑道:“師妹出嫁,心裡高興。”

“別笑了,你不知這笑有多牽強。”秦隱拿走玉傾闌手裡的酒杯,擱置在桌子上,聽著外頭傳來的嗩吶聲,語重心長道:“非你所願,也並非你所為,莫要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。”

玉傾闌嘴角的笑,透著一股子澀意。

他並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。

若是他一直在江南,不曾不甘,不曾回京認親,許不會知道這些事情,那麼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娶她過門。

一切,在他選擇回京之時,他便錯過她。

命運使然!

秦隱並未想過姜裴會對謝橋用心,他與秦驀有過節,而謝橋於秦稚秦逸有恩,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將姜裴歸結為他感恩謝橋。

“你不去吃喜酒?”

姜裴回頭,臉上的笑容似真似幻,諱莫如深的說道:“喝!怎麼能不喝?”轉而對玉傾闌道:“時辰不早了,我們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