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是禮數。
喬奕澤可沒想到岳母還能那麼大度,看喬輕把自己的帽子收到行李箱裡,又拿出來戴上:
“這樣戴著去,你媽媽一定很開心,確定不是嘲笑?”
既然他自己都知道這樣的帽子已經過時,還一臉愛不釋手的樣子,喬輕看他因為帽子的襯托看起來傻乎乎的模樣,撲哧的笑道:
“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嘛,喬老闆。”
喬奕澤把帽子戴到她的腦袋上,捏她的臉:
“想去哪兒吃飯,哪裡玩,悉聽尊便。”
喬輕對重慶市並不熟悉,這次來這邊也不過是想著來看看喬奕澤的公司,順便遊一遊,但喬輕的計劃並沒有全部實行完畢,她來重慶市的第二天就全國降溫,直接窩在酒店的被窩裡不出門了。
喬奕澤的公司一到年底就很忙,最近週末都在加班,這周雖然喬輕在,也沒能倖免,喬奕澤一大早就去了公司,忙完了才急匆匆的去見喬輕,那時候喬輕還躺在被窩裡,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看某個綜藝片的回放。
看到喬奕澤進來,她伸出一隻腳探了探溫度,縮回去和喬奕澤說:
“今天不出門行麼,太冷了。”
作為一個南方姑娘,在這種刺骨的寒冷潮溼的天氣裡出去逛街,就像是拿刀夾在脖子上。
喬奕澤坐在床邊上,故意把手指頭伸進她的脖頸裡,喬輕叫了一聲,縮著脖子給了大白眼,心疼的表示:
“擦護手霜了沒?”
“誰擦那種女孩子……”
喬奕澤話沒說完,喬輕反手就從床頭櫃上拿過護手霜,擠在他的手上,像個暖心的大姐姐一樣搓他的手:
“我不在你身邊也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這話一說出來,讓喬奕澤原本想要開玩笑的心也暖起來,他看著喬輕的兩隻手,拉起來吻了一下,這樣天冷的日子,她也細心的知道要給他抹護手霜,真是萬幸那幾年艱難的日子她沒在,否則不知道她要操多少心。
時間無法逆轉,但沒有那一刻,喬奕澤會這樣的慶幸,感謝經歷的那十年,終於讓他有飛上藍天的機會。
——
喬奕澤的公司年二十九就放假了,一家人抵達城海市的那天,正是海泉市最寒冷的時候,喬媽媽很貼心,為了迎接一家人,買了新的手套和圍巾,一大家子人全是紅色的,唯獨喬奕澤在大年三十那一天,和喬輕帶了兩頂傻乎乎的紅帽子。
六口人圍坐在大客廳裡,吃完了年夜飯又煮餃子,很是和諧,徐老爹雖然看不見,還是從女兒,從丈母孃的言行裡感覺的出來,喬輕是個非常優秀的姑娘,僅管曾經無比希望喬奕澤和自己女兒有點什麼關係,但終究還是妥協,由衷的在心裡期望著,未來這兩個人能天長地久,百年好合。
徐倩和徐老爹待到十一點,後來徐老爹身體不好,徐倩先帶著父親回了下榻酒店,喬奕澤的新房子還在裝修,沒辦法住:
“我感覺這丈母孃,還是很喜歡阿澤的。”
回了酒店,徐老爹一邊感嘆著,一邊摸出幾顆藥吃掉,看徐倩一晚上都不怎麼說話,又勸女兒想開些:
“畢竟是兩情相悅,人也非常好,你看開點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徐倩掛心的並不是這件事情,喬輕的人她已經見過好幾次,知道的比徐老爹清楚,她話音剛落,就被手機裡傳來的手機鈴聲打斷,徐倩剛剛在喬媽媽哪裡不好意思接,這下只好接起來,不耐煩的喂了一聲:
“喂。”
那端傳來個驚喜十足的男聲:“新年快樂,小倩。”
徐倩簡直要崩潰,說道:“國際長途很貴的,說完我先掛了?”
“你怎麼一點兒浪漫的心都沒有,我是跨國給你打的電話,你裝樣子也要回復我一下吧?”
徐倩向來就是個節儉的人,看到這個平日裡看不慣的人突然給自己打國際長途,心疼話費,在電話裡嘮叨的說了幾句,那邊非要她說一句新年快樂才肯掛電話。
後來掛了電話,一直沒有說話的徐老爹笑著問:
“前次來醫院看過我的那個小夥子?”
徐倩不怎麼想扯這個人,有點臉紅:“老記著他幹嘛,很幼稚的,不怎麼會關心人。”
“人家打個長途給你,就換來你一句心不甘情不願的新年快樂。”徐老爹嘆息:
“扎心了,倩倩。”
徐老爹一句話把就把徐倩逗笑,後來徐倩想了想,給那個人的微信回了一條自己編的祝福簡訊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