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家總是有閒雜人等來添堵,來打主意,真的很煩人,若是強硬一點能解決問題,何樂而不為?
其實,這也是雪花仔細考慮的結果,並不是一時衝動,她很快就要進京了,若是進京前不能安頓好家裡的一切,她出去心裡也不踏實。
既然一味的懷柔不行,那何妨強硬一些,她就是落個刁蠻的名聲,別人又能把她怎麼樣?
只會因為懼怕她,少給她家來添堵罷了,誰讓她有刁蠻任性的資本呢?
她以前不用,是為失算,以後她要讓人人因為怕她,不敢來招惹她家。
飯中,雪花提了在縣城買了宅子的事,又說了秋天去京城後會好好尋訪名醫,等秋收完了,帶著夏氏一起進京,讓名醫再給夏氏調理一下身子。
雪花話不多,但寥寥幾句話,夏氏的熱罐子就又抱上了,李達招贅二旺的心思也歇了,梨花和荷花還繪聲繪色地把花氏說的那番話學了一遍。
夏氏雖然不願意聽女兒說嫂子的不是,但內心也不得不承認,花氏將來怕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婆婆。
於是,不論是李達還是夏氏,又對自己生兒子產生了無比的熱情。
李達也找到了推託李富逼他納妾的理由,孩子她娘若是能生,他幹嘛納別的女人生?
…本章完結…
☆、第148章 是她的床底下
意外地,連氏並沒有來吵鬧,雪花略一思忖,也就明白了。
不是李富從中震懾,就是李貴把連氏勸下了。
無它,這兩年,兩家的關係不可謂不僵,精明如李貴,是不可能讓兩家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的,即便他兒子吃了虧。
雪花知道,近期內,連氏等人是不會來吵鬧了。
其實,來了她也不怵,她若是豁出面子、裡子的去,就憑她現在的身份地位,誰也不敢來招惹她。
當然,她的身份地位也都是靠了侯府和席莫寒。
席莫寒,一想起這個名字,雪花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心作痛了,手卻不停了。
雪花開始精心地繡屏風。
雪花繡的是《蒼鷹展翅》圖,她一直覺得,以席莫寒的才能,屈於如此一個小地方,只是暫時的,是雄鷹,終歸要展開翅膀,翱翔天際的。
日子就在雪花的一針一線中流走了。
期間,席莫寒派人陸續送來了篩棗機和劃棗機、去核機,李達也去縣城辦理好了宅子的房契,並在席莫寒的幫忙下,買了幾個看家護院的僕人。
雪花沒再去縣城,席莫寒也沒來小河村,雪花甚至不知道,肖玉容是否已經離開縣城回京了。
日子平淡而又寧靜,流走的是純真,流不走的是心底絲絲的痛。
但,那痛,在家人的笑聲中,終歸是淺了、細了……
雪花相信,總有一天,會花落無痕,杳無蹤跡的。
轉眼,做棗的日子到了,雪花家熱鬧了起來。
因為廠房和住宅是分開的,家裡還倒算是清靜,但雪花卻不能清清靜靜地繡屏風了,這些棗,可是關係著全縣人民的福祉呢。
李達聽從雪花的建議,廠房修建的很大,僱傭的工人就在廠房裡劃棗、去核,各個鄉鎮送來的棗也都運進廠房裡。
煮棗的鍋灶都在露天的棚子裡,整整兩排二十口大鍋,僱了五個壯勞力專門煮棗,還有五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專門出棗,並把煮好的棗都搬到烤房裡烘乾。
再有就是專門把烤好的棗分門別類裝罈子的,還有封口的,把罈子搬到一處處成品庫排列好的,等等,零零總總加到一起,雪花家總共僱傭了二百多口人。
當然,人數最多的還是劃棗、去核的,有一百多人,都是小河村的一些年輕婦人,幾乎整個村的年輕媳婦們都來了。
這些長年在婆婆手底下討生活的小媳婦們,對於能有這麼一個掙錢的機會,是滿心激動,對李達一家是滿臉感激。
很明顯,她們只要能掙家錢去,在婆家的地位肯定會提升,婆婆的臉色肯定會好看許多,就是家裡男人,也會對她們偶爾低聲討好。
這些,都是有例可尋的。
去年雪花家做棗也僱了幾個勤快、口碑好的年輕媳婦,就那幾人,每天都能拿回家三十幾文錢。
這個季節,一個男勞力一天拼死拼活地也就能掙十幾文錢,所以,那幾個媳婦,這一年在婆家說話都是有分量的。
這一點,讓全村的小媳婦們都紅了眼,都卯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