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醒來後一眼看到韓嘯躺在她身邊了。
雪花先是拿起桌子上的剪刀,剪了剪燭花,屋內霎時明亮了許多。
“爺,您該換藥了。”雪花走到韓嘯身邊,輕聲說道。
韓嘯睜開眼,兩隻胳膊一伸,對著雪花點了點頭。
雪花柳眉一豎,爺,您就不會自己脫嗎?
韓嘯靜靜地瞅著雪花,意思很明白,你來。
雪花吸了一口氣,隱忍了一下怒氣。
好吧,看在這位爺既有內傷,又有外傷,且從小就四體不勤,衣來張手,自理能力為零地份上,她就勉為其難地為他——寬衣解帶吧。
看到雪花一副氣呼呼,想發作又強忍著,一雙秀氣地月眉擰成一團,鼻翼不停地翕合,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樣子,韓嘯眼中的陰沉散去了。
他還是喜歡看她這副生氣勃勃的樣子。
很快,雪花就把韓嘯剝光了,當然,是上半身。
昨晚只顧著害怕心焦了,雪花除了血跡,根本就沒看到韓嘯的肌膚是什麼樣子的。
今晚可不同了,明亮地燭光下,麥色的肌膚散發著耀眼的光,不僅如此,韓嘯的胸膛寬闊,肩膀和前胸的肌肉噴起,顯示著強大的力量,而且,即使坐著,雪花也能掃到幾塊腹肌。
想不到還挺有料,雪花撇了撇嘴。
不僅有料,還有多處傷疤。
雪花不由地就想起了韓嘯說過的,從小他就被人一次次暗殺的經歷。
於是,看向韓嘯的目光多了一絲同情,臉上氣怒的樣子斂去了一些。
也是個可憐的娃呀!
韓嘯不知雪花心中所想,只是任憑那雙細膩地小手在他身上忙活,時而劃過鼻端的那股幽香,依然在you惑著他,不過因為身體好了許多,他完全能壓制住了。
這個丫頭,不知她這次是否意識到了。
她,只能嫁他了。
韓嘯想到這兒,眼中幽深一片,貪戀地看著面前的精緻容顏,他必須要和她分開了,他不能把她置於危險之中。
雪花雖然手在忙著,可也發覺了那盯著她的灼熱視線,沒辦法,那目光實在是太燙人了。
“爺,非禮勿視!”雪花忍不住就冒出了這麼一句。
“爺沒非禮。”韓嘯淡定地答道,目光依然灼灼。
雪花一窒,狠狠地一使勁——
雖然她看到韓嘯的肌膚一緊,但人家壓根就一聲未吭,讓她一時既沒成就感,又覺得自己在虐待傷員。
於是,鬆了點力氣,把繃帶繫上了。
韓嘯眼底星光閃耀,終歸是個心善的丫頭。
隨即就又想到,這樣的一個善良的姑娘,能適宜京城的繁複生活嗎?
不會被人欺負了都傻傻地不知道,或是不忍心還回去吧?
內宅之間的爭鬥,各個高門大戶之間的明掙暗往,她能應對得宜嗎?
而且,那種日子,她會甘願去過嗎?
一時之間,各種念頭紛沓而來,韓嘯呆呆地望著雪花,不由痴了。
不過,他不可能放手!
“好了,爺。”雪花把衣服給韓嘯重新穿回,翻了個白眼。
看吧,看吧,反正又不會少塊肉,本姑娘就是天生麗質,吸人眼球!
雪花邊自我心裡建設,邊控制不住臉上湧上紅暈。
沒辦法,任誰被一個大男人如此看著,也會如此。
“這個,你隨身收好了。”韓嘯說著,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雪花。
雪花望著舉到她面前的做工精良的羊脂白玉佩,大吃一驚,“爺,您這是什麼意思?”
為毛她心裡又有了不好的預感?
“爺……,爺都被你看光了。”
韓嘯說完這句話,臉色有些微微泛紅。
“什麼?”雪花雙目圓睜,這話是從這位從小就一臉酷酷地小模樣的世子爺嘴裡說出來的嗎?
雪花懷疑地掏了掏耳朵。
韓嘯見到雪花這副模樣,臉色由紅轉黑。
“爺的身體都被你看去了,你還想嫁給誰?”韓嘯的語氣中不由帶上了怒氣。
“爺,我是為了救你耶!”雪花不可置信地瞪眸大叫,“你想賴上我?”
什麼?他賴上她?
他堂堂七尺男兒,竟被說賴上一個姑娘家?
韓嘯絕不承認,他下意識的就是這個想法。
韓嘯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,再也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