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嗤!”笑了出來。
雪花失敗地想到,她做惡人的功力還是差了些。
飈個戲都被人家一眼看穿了。
不過,惡人不都是這樣演戲嗎?不都是每演必勝嗎?不都是從而獲得更大的依仗嗎?
為什麼她不行?
雪花有些不甘心,她都對著銅鏡偷偷練習過了,絕對我見猶憐,能以假亂真,難道問題在席莫寒身上,她面前的其實是一隻千年老狐狸?
不對,她的男神大叔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,哪和狐狸扯得上邊,想到這兒,雪花不由跺了跺腳,語氣嗔怪不依地道:“席大哥,你怎能這樣?”
雪花說的是滿心的——恨鐵不成鋼!
當然,不知是恨席莫寒不配合,還是恨自己演技太差。
“哈哈……”席莫寒放聲大笑,同時伸手給了雪花一個爆慄。
小丫頭,敢跟他來這一套,真以為他不瞭解她嗎?
從一開始,她就有意無意地告表妹的狀,真以為他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嗎?
“哎喲!”雪花捂著額頭,痛呼了一聲。
抬頭看見席莫寒一副瞭然的樣子,不由地臉上露出了心虛地笑。
她,就是故意的——
故意在肖玉容出現後,做出種種反應,露出落寂的神色。
不過,她贏了。
席大哥,即便明白,還是按著她的劇本走了下來。
這樣,其實比不明白,信以為真的維護,更能令人心動。
不是嗎?
雪花的眼裡,不禁綻放出璀璨的光華。
遠處的屋簷下,韓嘯一臉寒霜的看著樹下的兩個人,周身的寒氣越聚越濃。
“爺,京城那邊來的訊息,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。”顧賢看了看韓嘯的臉色,低聲說道。
韓嘯周身怒氣一斂,轉身大步回了房間。
顧賢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一頓晚飯,雪花吃得香香甜甜,不管菜色好壞,心情決定了胃口。
當然,肖玉容不同了,第一次推託身體不適,沒有粘著雪花一起用餐,雪花也樂得清靜,連虛假的慰問都省了。
她認為,她還是有些良心的,若她真的去關心肖玉容一下,在肖玉容看來,沒準是去示威的,即便沒病可能也會氣出病來。
她還做不來給人雪上加霜的事情。
她,終歸還是良善的。
雪花一再安慰自己。
邊吃邊給自己做心裡建設。
邊做心裡建設邊想到,席大哥這幾天的奔波好像瘦了些,自己晚上應該給他做點宵夜加加餐了。
於是,雪花吃完晚飯,練了一會兒字,就開始扎進廚房鼓搗開了。
月色如水,蟬鳴和蛙聲競相應對,給這個夜,增添了一絲甜暖的氣氛。
高大的梧桐樹下,斑駁的光影落在一站一立的兩個人身上,給這個夜,又增添了一絲寒涼。
“表哥,玉容在縣衙不是外人,比李家妹妹更為名正言順。”清甜的語調中,有著倔強。
這是肖玉容考慮了一晚上的結果。
她,不能再放任下去了。
她,必須要維護她的地位。
“表妹長居在此,於你閨譽有礙,還是儘早回京吧。”淡淡的聲音中,不夾雜一絲感情。
席莫寒沒有直接回答肖玉容的話,只是漠然地趕人。
肖玉容咬了咬唇,“表哥,舅舅已經準了……我們的婚事,玉容居於此,……無礙。”
畢竟是姑娘家,肖玉容談及自己的婚事,仍是紅了臉,微垂了臻首。
可惜,儘管月華如練,打在她秀美的身影上,如月夜精靈,如輕煙籠罩下的仙子,但卻入不了面前之人的眼裡,更逞論心裡了。
“爹答應了,我沒答應!”
語氣不再平淡,有著不容錯辨的剛硬冷寒。
“表哥,我等了你三年,你怎麼能如此無情?”肖玉容不可置信地大叫。
三年前,兩家就議定等她及笄後嫁於表哥,舅舅也會把爵位傳於表哥了。
她,一直是被看成未來的一品國公夫人養成的。
女子什麼時候該貞嫻大度,什麼時候該婉轉柔弱,什麼時候嬌俏可愛,什麼時候撒嬌耍賴……,她都一一聽從不同的教養嬤嬤的指示,一一習了來。
表哥喜歡哪一類,她,就是哪一類。
她這幾年,一直是為了迎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