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舅舅出面更理直氣壯,也更管用的了。”
“李達?”李秀蘭一皺眉。
“娘,您要記住,那是您親大哥!”換弟重重地道。她真不知道她娘怎麼想的,明明身後有那麼大的靠山,卻把自己弄到這番境地。
“胡說,我只有一個親哥哥,那就是你二舅舅!”李秀蘭滿臉不滿。
“娘,您再這樣冥頑不靈,就等著再被休回去吧。”換弟氣急敗壞地說道。
“你!?”李秀蘭瞪了換弟一眼,“我養了你這丫頭是白養的嗎?你現在是錢家的大奶奶,誰敢休我?”
“娘,實話告訴您吧,若是再這樣下去,您沒被休,我就先被休回來了。”換弟說到這兒,猛地擼起了自己的袖子,“您自己看!”
李秀蘭一見換弟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,心中一疼,顫聲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換弟見到她娘眼中流露出了心疼的樣子,眼淚忍不住“唰!”地落了下來,嗚嗚地道:“女兒名義上是錢家的大奶奶,可在府裡的地位連個丫頭都不如。”
“怎麼會?當初錢家可是八抬大轎把你娶進門的。”李秀蘭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雖然這幾年錢金寶一次也沒來過她們家,她心中也隱隱明白錢家並不把她們家當成正經的親戚看待,但萬沒想到女兒竟過得如此不堪。
況且,換弟每次回來,不僅自己穿金戴銀的,帶來的東西也都是上好的,任誰也看不出換弟在錢家原來如此悽慘。
“娘,您又不是不知道,當初錢家肯娶我進門,不過是想跟大舅舅家拉上關係罷了。”
換弟話一說完,李秀蘭心頭一沉,冷靜了下來。
想到當初女兒被親妹妹設計,誤打誤地失了清白,若不是二哥出面利用李達一家和侯府、和縣令大人的關係,給女兒硬掙了個平妻的名頭,女兒沒準就是想做妾,人家都不要。
她本以為女兒嫁進錢家就萬事大吉了,哪成想竟會如此。
換弟見李秀蘭明白了過來,擦了擦眼淚沉靜地說道:“娘,現在要想幫女兒,幫您自己,還得利用大舅舅家的關係。”
“你讓我去給那一家子低頭陪小心?”李秀蘭立刻又瞪起了眼,尖聲說道。
換弟一見李秀蘭這樣,賭氣說道:“那您就天天給家裡這個踐人低頭陪小心吧!否則,不定哪天爹就把您休了。”
李秀蘭氣得一滯,可也明白女兒說的是實話,況且,女兒現在這個樣子,她也心疼,猶豫了一下道:“就算娘肯去給人家陪小心,人家也未必接受,你姥她們現在跟那邊可是差不多斷道了。”
“這還不都怪您和我姥她們!”換弟沒好氣地道:“但凡當初你們對大舅舅一家,留點子情分,又怎會弄到這一步?現在別說全鎮了,就是全縣有哪個不想著法子巴結大舅舅一家?也就是你們,明明是至親,卻弄得連外人都不如!”
“你!”李秀蘭氣結。
換弟看著李秀蘭這個樣子,無奈地道:“好了,您也先不用去我大舅舅家陪小心,我二舅舅叫您有空過去一趟,和您商量一下把耀祖過繼給大舅舅的事。”
“過繼耀祖?”李秀蘭驚訝地道。
“嗯。”換弟點了點頭,“這事您到時全聽我二舅舅的就行了,只要把耀祖過繼給了大舅舅,那大舅舅家的一切將來還不都是姥說了算?到時您還怕沒人來給您撐腰,把那個踐人收拾了?”
李秀蘭明白了過來,李達沒兒子,只要把耀祖過繼給他,那李達家的一切可就都是耀祖的了。耀祖是她的親侄子,能不給她撐腰嗎?能不給換弟撐腰嗎?
想到這兒,李秀蘭眼角挑了起來,哼!到時看她怎麼對付那個踐人。
“放心吧,娘省得了,明個我就去你姥家。”李秀蘭痛快地道!
換弟見李秀蘭想明白了,放心了,看了看天色說道:“好了,出去吃飯吧,吃了飯我就回去,這大熱天的,歇都沒地歇。”
高家陰暗狹小的屋子,換弟已經呆不慣了。
李秀蘭也知道換弟呆不慣了,也不強留,只是看了一眼她頭上的那些金簪子,說道:“你幾個妹妹也大了,這出個門什麼的,連個象樣的首飾也沒有,沒的丟了你的臉面。”
換弟能不知道她孃的意思嗎?有些惱怒地從頭上拔下了兩支金簪子,又從腕子上褪下了兩個金鐲子,遞給了李秀蘭。
李秀蘭面色一喜,連忙把東西都揣進了懷裡。
換弟看到她娘明知道她在錢家過得不好,還如此這樣,心中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