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姑娘。”煙霞答應一聲,向外走去。
“籠月,隨便梳個簡單涼快的髮式就行了。”
“姑娘,這怎麼行,我們今天不是還要去秋水別院嗎?”籠月嘴上說著,手上不停,飛快地在雪花腦袋上忙活,“二姑娘要是見到您一副披頭散髮的模樣,一定會怪罪奴婢伺候不周的。”
“籠月,雖然你以前是叮叮的丫頭,但現在可是我的丫頭了,你幹嘛那麼怕叮叮怪罪你?”雪花隨口說道。
雪花還真是隨口一說,沒想別的,這幾年她住在秋水別院,煙霞和籠月兩人對叮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。
籠月聽了雪花的話,手上頓了下,“姑娘和叮叮姑娘都是主子,你們又情同姐妹,叮叮姑娘若是怪罪奴婢,奴婢一樣要受著呀。”
這倒也合理。
雪花沒在說什麼,隨籠月折騰她,反正只要不是來席莫寒這兒,她和煙霞都愛拾掇她。
縣衙門前,除了雪花的馬車,還有一輛裝了兩架篩棗機和一堆劃棗機、去核機的拉貨的大馬車。雪花要把這些東西先帶回小河村,看看怎樣擺放合適。
聽到煙霞回報說東西都裝好了,雪花本以為席莫寒和張彪都在縣衙門口了,於是就直接去了大門口,可到了大門口一看,除了趕車的馬車伕,就只有兩個衙役。
“席大哥和彪大哥呢?”雪花問其中的一個衙役柳六。
“三姑娘,大人好像是不舒服,張大哥剛才匆忙跑去請大夫了。”柳六有些擔心地道。
席大哥不舒服?
雪花扭頭就往縣衙裡跑。
煙霞和籠月連忙跟上。
雪花一路飛奔,直接衝進了席莫寒的臥房。
煙霞和籠月在雪花身後張了張嘴,伸了伸手,最終還是沒敢阻止雪花進成年男子的房間。
她們知道,雪花雖然從不責罰她們,也從不擺姑娘的架子,但雪花有她的原則,她所堅持的,不是別人能更改的。雪花學習禮教、也懂禮知矩,但那是在她願意的時候,她若是摒棄了,不是她們做丫頭的能置喙的。
屋裡,席莫寒躺在床上,臉色有些蒼白,額頭上汗淋淋的,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。
“席大哥!”雪花一見席莫寒的樣子,擔心地大叫一聲,幾步衝到了他的床前。
“小丫頭,席大哥沒事。”席大哥看見雪花著急的樣子,連忙出聲安慰。
“席大哥,你到底怎麼了?”雪花可從沒見過如此虛弱的席莫寒,忍不住眼淚就開始圍著眼眶打轉。
席莫寒一見雪花快哭了,勉強擠出一個虛弱的笑,“小丫頭,別擔心,席大哥就是肚子不舒服。”
肚子不舒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