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走。
她要去和席莫寒商量一下淤泥的事。
有用沒用,只有試過才知道。
“姑娘,現在出門在外,您若是隨意出進席大人的房間,被人看見恐會傳出不好的言論。”
煙霞一見雪花要去找席莫寒,連忙把手裡的食盤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是呀,姑娘,這萬萬不可。”籠月提著茶壺從外走進來,聽見雪花的話後也開口阻止。
雪花眸光一寒。
平時還到罷了,可現在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,她不想再聽什麼“名聲”、“閨譽”之類的話了。
若是無法渡過這次棗樹蟲害,她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全縣栽種了棗樹的百姓。
“如果你們真的認為我是不堪教化、行為放蕩、不遵閨訓、不知檢點之人,那麼趁叮叮還未走遠,你們明日便追上去和她回侯府吧。”
雪花沉聲說完,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姑娘!”
煙霞和籠月大驚,連忙跟在雪花身後追了出去。
“噗通!”一聲,兩人直直地跪在了門外的樓道中。
“奴婢們錯了,請姑娘責罰!”兩人一臉的恐慌。
這幾年她們跟著雪花,多少也瞭解雪花的脾氣,雪花還從未如此嚴厲的說過她們,她們知道今天雪花是真生氣了,真有了不要她們的心。
侯府雖然華貴,可是和跟在雪花身邊相比,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況且,她們……
兩人不敢再想下去,如果雪花不要她們,她們也只有一死了之了。
雪花聽到兩人的話,也知道兩人跪在了她身後,但她腳步只是滯了滯,就繼續向前走。
枉費兩人跟了她這些年,難道不知道她把那些棗樹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嗎?
與那些樹相比,其它的名譽什麼的,在她眼中不過是糞土罷了。
雪花原以為席莫寒的房間會挨著她的房間的,她記得定房間時好像小二也說了是緊挨著的三間上房,所以便在隔壁房間門前站定,敲了敲門,喊道:“席大哥。”
腳步聲傳來,房門被人開啟。
雪花怔住。
韓嘯的臉上神情莫辨,只是如寒星般的眸子中有一小簇火光在跳動。
這個丫頭,一定要視禮教為無物嗎?
她難道不知道客棧中魚龍混雜,若是被人看到她一個年輕姑娘家晚上進入男子房間,會被人看輕嗎?
她的閨譽還要不要?
韓嘯心裡怒火上湧,但一看到雪花小臉繃得緊緊的,秀眉深蹙,眼底有難掩的焦急,不由想到她對那些棗樹抱的期望,只得壓下火氣,冷聲道:“進來吧。”
進去?
她什麼要進去?
她又不是找他?
雪花不明所以,剛要說她找的是席莫寒,韓嘯又開了口。
“顧叔,把席大人請過來。”
“是,爺。”
顧賢抬腳就向門外走。
“那個、我……”
雪花剛一張嘴,就被顧賢微微一笑打斷了。
“三姑娘請進屋稍等片刻,在下這就去把席大人請過來。”
她、她為什麼要去韓嘯的屋裡等席大哥?
她自己去找席大哥不就行了嗎?
“不用了,顧叔,我……”
“進來!”
雪花話沒說完,就又被韓嘯冷冽地打斷了。
雪花望著韓嘯那冷颼颼的眼神,一時間竟沒敢再反駁,乖乖地走了進去。
隨即就又唾棄自己,怕他幹嘛?
就算她這幾年吃住在秋水別院,吃的住的,嗯,間接的是他的,但,那又怎樣,她付錢了是他們兄妹不要嘛。
那個,不過,她還是有點氣虛,難道這就是吃人嘴短?
房間裡只有雪花和韓嘯兩人,雪花忽然感到有點不自在。
不是她要不自在,是韓嘯時而略過來的眼神讓她不自在。
她也說不清那雙寒星般的眸子裡有什麼,總之,就是讓她頭皮有點發麻,好像她又做錯了什麼事似的。
雪花不喜歡這種感覺,韓嘯要是直言她怎麼怎麼了,她立刻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出言反駁,可韓嘯不說話,就這樣看著她,她反而覺得理虛氣短。
真是奇了怪了。
雪花一時竟忘了她的那些棗樹,皺起小眉毛,有些苦惱地側頭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“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