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瑩白是世界中,她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,那樣的無力。在這個封建強權的制度下,她的力量是那樣的微薄,那樣的可憐。即便知道了是被訛詐,被欺凌,她卻找不到說理的地方。
去衙門裡告狀?雪花嗤笑一聲,“衙門”二字就象這瑩白的雪,看著神聖,可被金光一照,就化了,就會露出地上汙濁不堪的淤泥。
不,還是不要汙了這片潔白了吧。
雪花自嘲地一嘆。
畢竟,在那個遙遠的,銀裝素裹的世界裡,有她童年的回憶,那回憶裡有溜冰,有打雪仗,有那個紅衣的小姑娘,還有那滿天,滿地,滿心的——歡笑。
文藝了一把之後,雪花重整旗鼓,重塑鬥志,揮揮手,甩甩頭,直奔香滿樓。
雪花一踏進香滿樓,正對上王浩天那雙瞭然的狐狸眼。
雪花本想著委婉點,透過說中午不能再送包子來說明包子鋪被砸的事,然後再根據王浩天的反應請他幫忙。她相信,能在鎮上開最大的酒樓,且一直屹立不倒的,絕對有過人的人脈或是靠山。否則,她一個小小的包子鋪都那麼艱難,何況這麼大一家酒樓了?
可是,一看見王浩天那種,坐在桌子旁,彷彿正在等著她的神態,雪花無語了。
等饅頭和銀花搬著花生米和各種小菜去了後廚之後,雪花走上前,一狠心,對著正悠然喝茶的王浩天一拍桌子,“說吧,王掌櫃,您有什麼條件才肯幫我們家?”
王浩天一口茶沒嚥下,被雪花嚇了一跳,嗆咳了幾聲,轉而哈哈大笑。
“丫頭,哪兒有你這樣求人的?”
雪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。她這不是沒他殲詐,沒他狡猾,鬥心眼鬥不過他,才不得不直接了當的嘛!可話不能這麼說,只能壓下鄙視,露出純真的表情,眨著清澈的大眼睛,脆聲道:“王掌櫃,雪花年齡小,沒什麼見識,還請王掌櫃不吝賜教。”
王浩天望著剛剛還鼓著腮幫子,瞪著大眼睛,一副豁出去表情的小姑娘,轉瞬間變成了不諳世事的樣子,不由哭笑不得,卻越發喜歡這個小丫頭了,忍不住就想逗逗她,也想幫幫她。
“賜教不敢當,不過我若說想要你那素包子的餡料做法,不知……”
雪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