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我們將來送給窮人也好呀。”雪花拼命眨著大眼睛,賣萌討好地拉選票。
老管家一楞,是呀,他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?
“你這丫頭,真真是個良善的孩子。”老管家看著站在面前,一身水綠色春裝,梳著兩個雙丫髻的小姑娘,滿臉疼愛。
很快,一桶桶地魚苗被倒入了湖中,湖的四周水淺的地方,也被種上了一些藕種,湖中水深的地方,則摘種了一些名貴的觀賞花蓮。
“福伯,為什麼要種花蓮?”雪花歪著頭,不解地問。
只能看不能吃,有什麼用?
“是少爺吩咐的。”老管家言簡意賅。
“哦。”雪花明白了。華而不實的東西,當然才更符合那位自命不凡的小爺的性子。
韓嘯站在落雪居二樓的窗子旁,望著遠處湖邊忙碌的人群,目光不時略過那抹水綠的身影,那影子就象一株碧蓮,婷婷嫋嫋地立在湖邊,風吹動起那烏黑的髮絲,韓嘯彷彿看見了隨著風動,那雙純淨地大眼睛裡流露出的歡快。
心中一動,又想起了那張寫了兩行黑字的白色宣紙,猛地一握拳,快步離了窗子。
雪花不知她無意中又把某人氣跑了,依舊站在湖邊,腦子裡想起了她當年第一次進秋水別院的情形。別的記憶還就罷了,當初在陽光下躍出湖面的幾尾魚,可是讓她口饞了好長時間。
嗯,魚苗長大還有個時間問題,不過有水的地方就有魚,這湖裡肯定也有草魚、鯉魚、鯽魚什麼的,是不是找個時間弄個“閒來垂釣碧溪上”的意境?
嗯,把“溪”字改成“湖”字就行了。
多美的一意境!
雪花的文藝情懷忽然爆發。正在她越想越興奮,躍躍欲試的時候,銀花幾人跑了過來。
“三姐,我們明天回家吧?我想娘了。”荷花嬌嫩地聲音,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,帶上了哭音。
“三姐,我也想娘了。”梨花也開始咧嘴。
雪花發現,如果她說個“不”字,兩個小丫頭立刻就得給她哭出來。
“雪花,過幾天就是三月三了,娘娘廟四周的桃花都開了,我們去娘娘廟玩兒吧?”包子倒是沒表示想家,表示她整天呆在秋水別院,憋悶了。
“雪花,娘娘廟那天很多人都去燒香,求娘娘保佑平安康順,咱們叫娘和大姐一起去。”銀花也早就想去娘娘廟了。
以前窮的時候沒馬車,來回光走路就要一天,去不了,這兩年有了銀錢了,又總是忙鋪子忙棗樹的,也沒去過,現在,既有時間又有銀錢,正好去玩兒兩天。
“雪花,去吧!去吧!”叮叮也是一臉的期盼。
“你們幾個是不是已經商量好了?”雪花懷疑地看著幾人。
銀花、包子、叮叮幾人笑米米地點頭。
梨花和荷花眼裡的淚也沒了,跟著乖乖點頭。
“叮叮,我們去可跟你沒關係,我們去容易,你哥哥讓你出門嗎?”雪花很不想給叮叮潑冷水,不過早點降溫總比叮叮滿腔熱血了再降要強。
“只要你去跟哥哥說,哥哥肯定會同意。”叮叮對雪花說服她哥哥充滿了信心。
讓她去撞槍口?哈,雪花確信,她若去了,撞的不是槍口,肯定是火箭炮!
“叮叮,聽我的。”雪花拍了拍叮叮的肩膀,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:“你就是叫刷馬桶的王婆婆去說,也比我去更有成功的可能性。”
雪花說完,見叮叮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樣子,又滿臉真誠地補充道:“叮叮,相信我,你哥哥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我。我若是去說,還沒張嘴,就得讓他駁回來。”
“雪花,你又把世子爺得罪了?”銀花聽明白了。
“二姐,怎麼叫得罪呢,不過是理念不同罷了。”雪花不苟同地辯解。
“不過,這次確實有點不同,這幾天表哥天天滿臉的烏雲滾滾,雷電交加,還象個炮仗似的,點火就著。”趙子沐一臉沉思地道,“雖然他自己強壓著,但哪能瞞得過我這雙厲眼。”
趙子沐說前一句時,顯得很是深沉,身上有一股成熟氣味,淡淡地散發出來,說後一句時,立刻破功,純粹一個自驕自傲的小少爺。
雪花鄙視地掃了他一眼,結果一眼正搭上他腰間繫著的那個寶藍色繡紫藤花的贊新荷包。
“喂,這不是荷花繡的嗎?”雪花說著,奔著荷包就衝了過去。
趙子沐反應迅速,輕輕一旋身,讓過了雪花,一手捂著荷包,一手指著雪花,“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