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飯糰、酥脆豆腐排。
零零總總十多個菜,再加上幾個麵食,煙霞和籠月用大托盤端了好幾趟。
最後一趟,雪花和她們一起過去了,她覺得有必要去說一聲,這些菜色從選材到最後都是她親自動的手,讓席莫寒和韓嘯儘管放心吃。其實主要是去說給韓嘯聽,免得那位爺一筷不動,冷著臉在那坐著,那別人還吃不吃?
雪花進屋,屋子裡出乎意料地只坐了席莫寒、韓嘯、李達、饅頭、雪花的大爺爺和小河村的村長,也就是張連生的堂叔,張石成。
雖然開始雪花的那群堂爺爺們卯足了勁想要陪著貴人吃飯,可韓嘯那張冰冷的小臉實在太考驗他們老弱的心臟,最後幾人一商量,還是去陪著顧賢等人吃比較舒服,於是,屋子裡最後就剩下了這幾個人。
就這幾個人,嗯,雪花也覺得很彆扭,因為她進屋的時候,竟然沒聽見一個人說話,屋子裡就象沒人似的。
雪花偷偷掃了韓嘯一眼,根源呀,這就是根源!
甭管心裡怎麼想,面上都露出甜甜地笑,“席大哥,世子爺,今天這些菜可都是我親手做的,中間沒經任何人的手,請席大哥和世子爺一定要多吃點。”
“是嗎?那我可要好好嚐嚐。”席莫寒溫潤一笑說道。其實他早就嚐出來是雪花做的了,畢竟雪花在縣衙住著的時候,都是雪花在管他的飲食,但這話不能當著別人說。尤其今天看了韓嘯送來了兩個丫頭後,他忽然感到,他和小丫頭的距離恐怕要遠了。
想到這些,心裡有悵然,有失落,隨即一笑,小丫頭畢竟不是他的親妹妹,他不能真的象親哥哥一樣毫不避嫌。
“小丫頭,手藝不錯,色香味俱全了,比京城香滿樓的廚子做得都好。”席莫寒吃了一口香酥鯉魚說道。
小丫頭在縣城呆了那麼長時間,竟然沒做過這道菜,席莫寒心裡莫名地有點發酸。
雪花不知道席莫寒心裡是酸溜溜的,聽了席莫寒的誇讚,心裡甜滋滋,美滋滋,喜滋滋,樂滋滋,簡直滋滋冒泡。
韓嘯聽雪花說這些菜都是她做的後,終於拿起了筷子,韓嘯拿起了筷子,雪花的大爺爺和饅頭的堂爺爺都鬆了口氣。
原來韓嘯真的是一筷不動。
他一筷不動,李達和饅頭明白怎麼回事,也不好勸吃勸喝,那倆老頭可不知道,兩人連連勸,可韓嘯就是不動筷子,也不說話,弄得倆老頭戰戰兢兢,直捂心口,後悔沒和其它人一起去別的桌子上吃。
韓嘯先是夾了一口席莫寒誇過的香酥鯉魚,放到嘴裡……,隨後,一筷子接一筷子,桌子上的菜色,很快被他嚐了個遍。
韓嘯動筷子了,雪花的大爺爺開始以主人的身份敬酒,“世子爺,小人多謝世子爺賞光前來,這一杯小人敬世子爺。”能給京城裡的世子爺敬酒,那是莫大的榮耀呀,雪花的大爺爺,也就是李財,忽然覺得他剛才心臟承受的壓力值得了。
“大爺爺,世子爺年齡還小,不宜飲酒,還是喝茶吧?”雪花想到韓嘯畢竟十幾歲,在現代還在上初中,算是個半大孩子,怎麼能喝這種烈酒?
雪花是好心,可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後,卻是臉比鍋底黑,瞪了雪花一眼,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。
雪花一皺眉,這位小爺,真是不識好人心。
席莫寒呵呵一笑,輕聲道:“世子爺好酒量,這一杯席某敬世子爺。”說罷,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。
雪花皺起的眉頭鬆開了,靈動的大眼睛瞅了瞅席莫寒,又看向韓嘯,哈哈,有戲看了。
韓嘯看著面前剛剛被饅頭又滿上的酒杯,沒有猶豫,端起來又是一飲而盡。
桌子上既然有人敬了,其它人當然也要敬,於是,不大的功夫,韓嘯連喝好幾杯,小臉終於開始湧上了紅暈。
雪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,吩咐煙霞和籠月給眾人斟酒,自己笑吟吟地看著某個人作死。
話說,人不作死不會死,人若作死她也不必攔著,她看著就行了。
有侯府來的丫頭給自己斟酒,雪花的大爺爺和饅頭的堂爺爺覺得自己的地位簡直直線上升,立刻提高了好幾個檔次,那酒敬得,別提多熱情了。
當然,席莫寒也沒少喝,可他就硬是面不改色、神態怡然,始終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樣子。
韓嘯就不行了,小臉通紅,有種豔若桃花的感覺,但眼神晶亮,燦若星辰。臉上少了冰冷,多了、多了,對,多了妖媚,能閃瞎了人的狗眼的妖媚。
雪花看到韓嘯的樣子,不由地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