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找到了主心骨。
雪花心中暗自著急,寶貝妹妹們,還不快用白手帕把三姐頭上的雞血亂抹,現在效果還差點,一定要抹得頭上臉上都是血,效果才震撼!
雪花自己不知道,她臉上現在的樣子已經夠震撼了,什麼都不用就可以把李達疼個半死了。
李達這個疼女兒的爹,從小就沒打過幾個女兒一手指頭,現在看到雪花的樣子,疼得都快說不出話了。
韓嘯見李達過來,立刻直起腰,鬼使神差地把從雪花手中掉落的葫蘆悄悄撿了起來,緊緊握在了手裡。
李達走到雪花面前,蹲下身,摸了摸雪花的頭,顫抖地道:“雪花?”
雪花一動不動,李達手上沾了一手血。
李達慌了,“爹、爹抱你去找郎中。”
李達說著,哆哆嗦嗦地就要去抱雪花。
雪花一驚,壞了!她忘了還有郎中這茬了。
小河村雖小,也還有個土郎中,當然,只能看些小毛病,賣點跌打損傷的草藥罷了。村中人有個頭疼腦熱的,實在抗不過去了,就去他那買點藥,碰著哪兒,摔著哪兒的,只要不危及性命,也去那買點藥就將就過去了。
雪花千算萬算,算漏了郎中這一茬。
這要是見了郎中,她頭上只見血不見傷口,這可怎麼解釋?
正在雪花暗自焦急的時候,韓嘯開了口。
“顧叔。”
“是,爺。”
一向跟在韓嘯身後的中年文士——顧賢,應聲上前,對李達道:“李掌櫃,在下略通醫術,雖不十分精進,但比一般的江湖郎中要強一些,三姑娘的傷勢不如讓在下看看吧?”
李達聞言大喜,“好、好,麻煩您了。”
顧賢先是手搭在雪花的腕脈上聽了一會兒,越聽眉頭皺得越緊,他的眉頭皺得越緊,李達的心就提得越高。
顧賢把過脈,又看了看雪花頭上他親眼看著雪花自己倒上去的雞血,拿過梨花手中的帕子擦了擦,隨後又拿過荷花手上的帕子,把倆塊帕子都按在了雪花頭上,喊道:“四平。”
“是,顧爺。”一個黑衣小廝走上來遞給顧賢一條白色棉布和一包藥粉。
顧賢接過棉布,把藥粉倒在帕子下,然後用棉布把雪花的頭包了起來,並隨手把雪花放在韓嘯腳上的小石子拿了出來,當然,沒忘了先蹭上雞血。
其實,本來他手上就都是雞血了,不用專門蹭,小石子上也都被他摸上血了。
李達看著顧賢手上沾滿血的小石子,顫聲問道:“先生,雪花她?”
顧賢皺著眉面帶沉重地道:“我已經給三姑娘敷上了最好的傷藥,可是三姑娘被打倒在地時,頭撞到了石子上,不但頭破血流,還可能傷到了腦袋內部,頭部受傷……”顧賢說到這兒搖了搖頭。
李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,“會怎麼樣?”
顧賢語氣無奈地道:“這隻能看三姑娘的造化了。”
李達如遭晴天霹靂,三十多的漢子硬是當眾哭了出來。
李達一哭,金花姐妹即便知道雪花頭上的傷是假的,但看到雪花高高腫起的臉,嘴角的血跡,緊閉的雙眼,也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。
李達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雪花,又看了看圍著雪花大哭的幾個女兒,猛地站起來,幾步來到李富和連氏面前,大聲道:“娘,您怎麼能這麼狠心?雪花她還是個孩子!”
連氏起初聽到顧賢的話時也有些心驚,但又一想,雪花若真的因此……,那反倒更好,省的那個死丫頭總是壞事,因此聽到李達的話後不但沒有絲毫內疚之色,反而理直氣壯,“那個死丫頭忤逆不孝,我不過是教訓她一下罷了,誰讓她自己命薄,哪兒不好倒,她非往石頭子上倒,可見這是老天爺在懲罰她!”
她就不想想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
李達一聽連氏現在了仍這樣說,“噗通!”一聲對著李富和連氏跪了下去。
“爹、娘,雪花無事便罷,雪花若有事,也算她替兒子還了爹孃的養育之恩了。”說罷,對著李富和連氏“砰!砰!砰!”磕了三個響頭。
“老大你……”李富心下一驚,兒子這是要和他斷絕關係呀。
李達沒理會李富,站起身向雪花走去。
“雪花,爹帶你會家。”李達說罷,輕輕抱起雪花。
雪花心下暗急。
箱子!箱子!
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,幸虧李達正面色沉痛地看著前面,雪花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