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雪花剛才的口氣也太差了。
“爹、娘,我又沒說錯。”雪花不服氣地道:“有他那樣說話的嗎?說的我們家好像多沒規矩,我們姐妹多麼言辭粗魯,不識禮儀。真真是笑話,自己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還說別人不懂規矩?再說了,我們本就是農戶,學那些大戶人家的繁瑣規矩幹嘛?他嫌我們家粗鄙,可以別來呀,又沒人求他。”
李達和夏氏對視了一眼,覺得雪花說的也對,他們家本就是農戶,不過是這兩年日子好了,有了些餘錢罷了。大戶人家的那些東西,他們若是去學,那才會被人恥笑。
從骨子裡,李達和夏氏還是莊戶人家的思想。
不過韓嘯的話也提醒了李達夫妻,女兒們都大了,以後還是少出門吧。
進了門,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,雪花長出了一口氣,這一晚上真是又累又嚇,最後在家門口還生了一肚子氣,想想這個元宵節過的,還真是喪氣。
因為雪花傷了腳踝,睡覺時金花怕她晚上會起夜,特意叫雪花睡在了她旁邊,告訴雪花有什麼事喊她。
柳枝在金花的另一邊。
雖然很累,可是腳踝隱隱地疼,雪花睡得並不好。月光透過窗欞灑滿一室,雪花望著窗外,慢慢地合上了眼。
“……哥哥,……不要……”婉轉的輕吟聲傳來,雪花猛然驚醒。
側耳傾聽,細細碎碎地聲音仍在斷斷續續,“啊——,哥哥……,疼……”
一股燥熱湧上雪花的臉頰,她就是沒親身經歷過,也偷偷地看過小片,這特麼的純屬叫春嘛。
不用細聽,雪花也知道這些聲音是從柳枝嘴裡發出了來的。當年王婆子說柳枝已經破了身子的話,雪花可是一直沒忘記。
話說,這柳枝叫的可比那些女尤勾人多了。
不過,哥哥?——
誰?
雪花壓下心底的那股不安,繼續傾聽。
“……”哼哼唧唧一通。
沒叫出是誰。
金花翻了個身,聲音嘎然而止。
雪花抬眼,正對上金花那在黑夜中如璀璨寶石的眸子,不過,那寶石中有一股淡淡地憂傷。
“大姐。”雪花用口型喊了金花一聲。
金花從被窩中伸出手,給雪花掖了掖被角,無言地閉上了眼。
雪花睡不著了,輕微的呼吸聲中,她知道大姐也沒睡著。
細碎的叫聲沒再響起。
雪花本來計劃找個時間去秋水別院的,不過,她沒有去成,因為——
柳枝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