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是淚痕。
她不知她為什麼會這麼傷心,好像自從柳枝出現後,她就不由地想隔開他們,她一直勸自己,柳枝姐姐是哥哥的救命恩人,她應該心懷感激,可她就是不願看到他們在一起。
現在,哥哥不是她的未婚夫婿了,還是她哥哥,不是嗎?哥哥從小對她們姐妹都象親哥哥一樣疼愛,她不應該對哥哥有怨心。
可她就是傷心,心裡很疼,很疼。
“我根本就不是礙於什麼兄妹之情!我心裡一直就只有妹妹,難道妹妹感覺不到嗎?”看著金花滿臉的淚痕,饅頭心裡又燃起了希望。
“嗚嗚……”適時的,柳枝又開始哭。
“饅頭,你這話什麼意思?你既然心裡只有金花,那你那晚對我們家柳枝又叫怎麼一回事?”柳枝孃的聲音高昂尖厲,“我們好好的一黃花閨女被你糟蹋了,你想吃幹抹淨不認帳?”
“是不是黃花閨女,你們母女應該是最明白的。”一道淡然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。
“席大哥!”雪花驚喜的回頭。
屋門外,席莫寒一身月白箭袖錦袍,錦袍的袖口、領口、下襬都用金銀兩色線繡上了纏枝海棠的樣子,腰束玉帶,帶上墜一瑩白祥雲紋的雕花玉佩,腳蹬黑底羊皮馬靴,肩披一件紫色緞面,白狐狸皮為裡的立領大鶴氅,頭髮高高束在頭頂,簡單地別了一支白玉簪,通身華貴高雅,立在那裡玉樹臨風、卓爾不凡。
雪花眼前一亮,要不是時間不對,她一定會被迷得不要不要的。
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席莫寒穿的如此隆重。
席莫寒對著雪花略一點頭。
屋裡的人聽到席莫寒的話,又聽到雪花的叫聲,連忙都迎了出來,能讓雪花叫席大哥的,只有縣令大人了。
席莫寒也不進屋,坦然地接受人們的跪拜之後,目光轉向柳枝。
柳枝心裡一寒,低著頭,強做鎮定。
“我剛剛的話,對不對,如花姑娘?”平淡的聲音,聽在柳枝耳裡卻如遭雷擊。
如花以為席莫寒在叫他,對著席莫寒“嗚嗚”兩聲,蹭了蹭席莫寒的手。
席莫寒拍了拍如花的頭,目光仍是直視著柳枝。
柳枝被席莫寒的目光盯得渾身發冷,顫顫地道:“民女不知大人在說什麼,民女閨名柳枝。”
“柳枝?”席莫寒面無表情,淡淡地道:“這個名字的主人,不是已經成了倚紅樓的如花姑娘了嗎?”
“大人,我家閨女可不是什麼如花,我家閨女不過是被張家小子破了身子罷了。”柳枝娘說著,“噗通”一聲跪了下去。
“我沒有!”饅頭說完,也“噗通”一聲跪在了席莫寒面前,“我張青松對天發誓,我若是碰了柳枝的身子,叫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席莫寒的出現以及他的幾句話,使饅頭看到了莫大的希望,他也察覺這件事不太對勁了。
他明明什麼都沒做,可柳枝一個姑娘家硬說他做了,而且,昨天晚上金花的被劫,又是被柳枝叫走的……,
饅頭又不傻,現在被席莫寒一點出來,立刻覺得這件事內有乾坤。
“哥哥,你怎麼能發這種毒誓惡,我知道哥哥那時是燒得糊塗了,我不怪哥哥,可我的清白確實是給了哥哥。”柳枝楚楚可憐地望著饅頭。
“你這個女人,真真是不知恥,青天白日、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?簡直是傷風敗俗!”
趙穆卿義憤填膺地一番話,立刻刷出了他的存在感,院子中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,否則,站在盛裝的席莫寒身邊,人們還真不容易發現他。
趙穆卿說完了,偷偷瞅了瞅金花。見金花並沒有抬頭看他,心中不僅有些失望。不過,隨即安慰自己,大姑娘那般高潔自愛、知禮懂矩的人當然不會隨便看別的男人。雖然,那個男人是他。
“大人,民女也知禮義廉恥、女戒閨訓,民女並非不知廉恥之人,民女只是實話實說,嗚嗚……”柳枝嬌嬌弱弱地啼泣。
“是呀,大人,民婦知道大人和李家關係非同一般,可大人身為父母官,理應秉公執法、不徇私情,這件事雖說涉及金花的親事,大人對金花的心民婦也明白,可大人也不能因此就往我好好的一個閨女身上潑髒水呀?”
柳枝孃的話音一落,張、李兩家人都變了臉色。
這是明顯的往金花身上抹黑呀!而且,不但說了趙穆卿,還影射了席莫寒。席莫寒和雪花的關係,全村人沒有不知道的。
雪花真對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