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。
席莫寒的心中掠過一絲遺憾,對著秦修淡淡地道:“秦將軍。”
秦修一愣,作為席莫寒的知己好友,他立刻就察覺出了席莫寒對他的冷淡,抑或更確切地說是——不悅。
秦修眼底掠過一道精光,看了一眼雪花。
很輕易的,雪花微腫的眼睛落入了秦修的眼中。
秦修當時雖然和元鷹的兵馬在廝殺,但也注意到了站在城樓上的韓嘯身邊,站了一個穿紫衣的姑娘。
現在,韓嘯已經回來了,這個李家三姑娘卻跑出來哭,而且,貌似他的好友正在表達什麼,結果卻被自己攪了好事兒。
這個嘛,秦修眸中精光一閃,“我還要去向大將軍覆命,你們談,我先進城了。”
有些事兒,他是樂見其成的。
“秦將軍,元鷹……”席莫寒問道。
雪花當時只注意韓嘯了,可席莫寒卻知道秦修去追元鷹了。
秦修恨恨地一揮拳,“元鷹生性狡詐,早就在大漠之中安排好了接應的人馬,最後還是被他跑了。”
“北齊已亡,元鷹即便逃了,也成不了氣候了。”席莫寒安慰道。
“嗯。”秦修點了點頭,“元鷹若是再敢露頭,我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!”
席莫寒望著大漠深處,沒有說什麼,但是肩上披著的玄狐大氅,卻映得那張面如冠玉的臉上,散發出一股威嚴氣勢。
“席大哥,我也要回去靜一靜。”雪花說完,對著秦修點了點頭,一揚馬鞭,打馬向著營帳奔去。
元鷹如何已經不再雪花的關心範圍內了,她只想藏起來,默默地舔舐心痛。
席莫寒望著雪花的背影,久久無語。
他能感覺到雪花的拒絕,可是,這也在情理之中。
他知道雪花不是朝三暮四之人,當初一心對他時,等了他那麼長時間,若不是最後他傷她至深,沒準還會等下去。
現在韓嘯剛剛傷了她,她不可能那麼快就走出來。
不過,她當初既然能等他,他現在更是能等了她了,即便是——
一輩子!
秦修看了看席莫寒,又看了看雪花的背影,說道:“席兄,別說我沒告訴你,有時候機會來了,就要把握住,否則,稍縱即逝,錯過了那個村,可就沒那個店了。”
“象你似的嗎?梨花還是個小丫頭,你就先訂下了。”席莫寒口裡這麼說,心裡卻是有些羨慕秦修的果敢。
“那是。”秦修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,“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自己動心的,當然要牢牢把握住,否則,一不小心被別人拐跑了,就會後悔莫及了。”
是呀,後悔莫及!
席莫寒聽了秦修的話,心中一片苦澀。
這句話,就是在說他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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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剛奔到營帳前,四平就迎了上來。
“三姑娘,爺,不,是大將軍,大將軍請您住到皇宮去。”四平打了一個磕巴,說道。
雪花懷疑地看了四平一眼。
“四平哥哥,你去告訴大將軍,我住在城外挺好的。”
雪花說完,下馬就向營帳裡走。
她去皇宮住?去看韓嘯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吃果子嗎?
她其實現在更想的是——回家。
對,回家!
雪花的眼中猛然一亮。
她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爹孃、大姐、二姐、梨花和荷花了,而且,大姐現在肯定給她生了小外甥了,當然,也許是小外甥女。
無論是什麼,雪花相信,張家和李家都會高興的合不攏嘴的。
對於一個女人來說,沒有生育的壓力,沒有公婆的刁難,沒有小姑子的挑撥離間,更沒有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的女人來搶自己的男人,這樣的女人,這樣平實的日子,才是最幸福的吧。
雪花由衷地羨慕起了金花。
既然想到了回家,雪花一刻也等不得了。
“煙霞、籠月,馬上收拾一下,我們回大燕,回青河。”雪花興沖沖地道。
療傷,再也沒有比家更好的地方了。
“三姑娘,您怎麼能走?爺,不是,大將軍……”四平一聽慌了。
“四平哥哥,我為什麼不能走。”雪花反問道:“我本來就不是軍中的人,就是大將軍也管不到我,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,我想回家就回家。”
“這……”四平啞口無言。
不行,他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