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們姐妹出來,李達忙道:“雪花,快上車。”
“爹,我走路就行了,要不路太顛,會把菜弄出來的。”雖然包子比自己大一圈,可畢竟和自己同歲。若是自己坐車,包子走路,被張叔、張嬸知道了,難免不會多想,可若都坐車,四個人加起來,快有小二百斤了,他爹還要去做工,雪花可捨不得累壞了好不容易擁有的這個疼女兒的爹。
李達可能忘了包子的年齡,因為看個頭,她和銀花差不多大。只是覺得雪花說的有道理,也沒多想,“那走累了告訴爹。”說完就推著梨花和荷花,向站在門口的夏氏說了聲,帶著大家一起上路了。
軲轆轆的車輪轉了起來,歡聲笑語也響了起來。路邊的野草已經泛黃,而田裡剛剛奮力破土而出的麥苗卻發著綠油油的光,彰顯著生命的活力。微冷的風吹來,樹葉唱著清秋的歌,舞著柔美的舞姿翩然而下,給這天,給這地,注入一絲滾燙地感動。東方紅雲滿天,太陽卻還未升起,霞光渡在一張張略顯稚嫩的臉上,詮釋著朝陽噴薄的年紀。
正所謂“路遠無輕重”,雖然只有四小碗菜,外加一個空籃子,雪花還是感到了胳膊的痠痛,並微微有些氣喘。剛把籃子從右邊移到左邊,就感到胳膊一輕。
“雪花,我幫你提。”饅頭對著雪花憨憨一笑,輕鬆地把籃子移到了他的胳膊上。
“謝謝饅頭哥哥。”雪花甜甜地說。
十二歲的少年還沒開始躥個,被太陽曬成麥色的臉上還未擺脫隱含的稚氣,全靠那身靛藍的粗布衣褲增添成熟。粗黑濃密的眉毛和堅廷的鼻子隨了張叔,臉龐卻似了張嬸,既有張叔的憨厚,又有張嬸的爽朗。雪花一向對饅頭有好感,就憑他每次從鎮上回來幫金花和銀花提菜籃子,就比自己的兩個堂哥光宗和耀祖好多了。
“駕……,喔……”一陣吆喝聲從後面傳來。
李達帶著幾人忙讓到路邊。雪花回頭一看,他二叔正趕著驢車從後面上來。車上坐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