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種涼颼颼,滑膩膩的感覺,讓她渾身不停的顫慄。
雞皮疙瘩一層層的起,甚至一陣陣噁心。
男人見到這種情形,雙手抱拳,問道:“請問,發生了什麼事兒?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嗎?”
碧荷白著一張臉,順手就指向了馬車,聲音顫抖的道:“裡面有條蛇!”
這時,趕車的車伕,正想要用馬鞭將蛇挑出車外。
可是,沒等車伕的馬鞭碰到蛇,男人就直接揮劍,一劍把剛剛吃飽的青花蛇斬斷了。
“啊!”碧荷嚇得尖叫了一聲。
碧荷一叫,叮叮就下意識的向馬車裡看了過去。
正好看見馬車裡的還沒死透的蛇,在翻騰。
等男人和車伕把死蛇弄出車外,叮叮卻無論如何不敢再進馬車裡面去了。
馬車裡面的錦墊上,都是蛇血,抑或是老鼠血。
因為男人把蛇斬斷的部位,正好是蛇吞下老鼠的部位。
叮叮想到死蛇在裡面折騰的樣子,她寧願走著去小河村,也不肯進馬車裡了。
車伕這時候心裡有些埋怨男人了,他本想著把蛇用馬鞭挑出去的,免得弄髒了馬車。
結果還沒得手,就被男人搶先了一步。
男人這時候也發現車裡的錦墊上都是血跡,於是臉上露出了一絲赧色。
然後滿含歉意的對叮叮說道:“這位姑娘,剛才是在下考慮不周,多有魯莽,以至於弄髒了姑娘的馬車,在下向姑娘賠罪了。”
男人說完,對著叮叮雙手抱拳,以示道歉。
叮叮搖了搖頭。
“這位俠士不必如此,你原本也是好意,剛才多謝你出手了。”叮叮客氣的說道。
男人聽叮叮一說,朗聲說道:“這位姑娘如此大度,令在下愈發的慚愧,姑娘若是不介意,請坐在下的馬車前行,在下願意步行護送,以示歉意。”
香草和碧荷見狀,立刻大喜。
“姑娘,您就同意了吧?”香草低聲勸道。
“是呀,姑娘,您就坐這位俠士的馬車吧?”碧荷也勸道。
因為她們現在正好走了大約一半的路程,無論是往回走,還是往前走,都要走大約半個多時辰。
這麼遠的路,對於叮叮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來說,太遠了。
香草和碧荷捨不得自家姑娘吃這個苦。
況且,白衣俠士一副彬彬有禮,正人君子的模樣,實在不像是個壞人。
叮叮聽了幾人的話,不由的蹙眉思索,有些猶豫不決。
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坐陌生男人的馬車,實為不妥。
由於事出緊急,叮叮此時並沒有戴帷帽,額頭的花鈿熠熠生輝,襯得叮叮煞白的小臉上,一片嬌弱的模樣,煞是因為憐惜。
白衣俠士看向叮叮的目光,就含了一絲傾慕疼惜之色。
叮叮原本在香草和碧荷的勸說下,是想同意的,可是不巧,正好看到了白衣俠士的眼睛裡露出的意思。
於是叮叮斷然謝絕了白衣俠士的好意,執意要步行。
並且讓香草拿出了帷帽,戴到了頭上。
不論面前的男人,是什麼身份,他看到的是她被花鈿遮住的容貌。
他眼裡露出的意思,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花鈿下面,是怎麼樣的醜陋。
若是他看到了她除去花鈿之後的麻子,還會露出這種眼神嗎?
叮叮的眼底,劃過了一絲黯然。
不過,叮叮沒有看到,她戴上帷帽的瞬間,男人的眸光中,閃過了一絲異樣。
叮叮剛要邁步前行,這時候,後面又來了一輛馬車。
因為叮叮和白衣俠士的馬車都停在了路上,所以後面的馬車,也停了下來。
叮叮連忙吩咐自己的車伕,把馬車趕到路邊,給後面的兩輛車讓路。
聽了叮叮的吩咐,白衣俠士也吩咐自家馬車伕把車趕到路邊,給後面的馬車讓路。
那意思是,絕對不會丟下叮叮一行人先走的。
然而,後面的馬車,並沒有越過前面的馬車,而是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。
一個叮叮認識的人——
青河縣令,趙穆卿。
叮叮此時雖然戴著帷帽,但是透過香草和碧荷,趙穆卿也猜出了面前的姑娘,就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國公府的二姑娘。
待問明瞭情形,趙穆卿立刻說道:“本官乃是青河的父母官,視所有清白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