瑚由氣怒,變成委屈,現在又變成了驚懼,然後隨意的向後倚去。
當然,立刻就被自家男人攬住了。
煙霞和籠月退到了旁邊,把位置讓給了韓嘯。
韓嘯斂眉,看著自家的小女人,低聲道:“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雪花應了一聲。
這裡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,她也呆不下去了。
不過,以後的活兒她可要分派好了再走。
於是,雪花看向王媽媽,吩咐道:“以後凡是老夫人的一切事宜,都由這兩個官奴來做,記住了嗎?”
王媽媽聽了雪花的話,小心的覷了韓嘯一眼,然後立刻點頭應是。
韓瑚白了臉,轉頭看向老夫人,哭叫著道:“娘,女兒沒法子活了!”
雪花冷冷一笑,“怎麼?讓你伺候祖母,你就沒有法子活了?”
雪花的質問,讓韓瑚無言以對。
老夫人則又適時的開始“啊啊”的叫了起來。
不過,老夫人努力扭轉頭,向著韓嘯看了過來。
目光中竟然有一絲別樣的東西。
韓嘯看著老夫人,沉聲說道:“祖母,您好好養著,以後就讓姑母和表妹好好的伺候您吧。”
韓嘯的話,冷冷淡淡的,卻是肯定了雪花的話。
以後貼身伺候老夫人的事兒,就交給韓瑚和沈落雁了。
韓瑚的眼睛裡,閃過了一絲絕望。
沈落雁則斂著眉,繼續手忙腳亂的和老夫人身下的屎尿做鬥爭。
雪花淡淡的道:“本郡主這是給你們母女一個在祖母面前盡孝的機會,你們可要把握好了。”
雪花說完,看向老夫人,繼續道:“祖母,沈家母女既然一直口口聲聲的說,要在您面前盡孝一輩子,孫媳一定會成全她們的。”
老夫人聽了雪花的話,眼中忽然迸發出一道狠戾的光,惡狠狠的看著雪花。
韓嘯旋身,擋住了老夫人的目光,然後攬著雪花向外走去。
出了松鶴堂,雪花忽然道:“爺,我這樣做,是不是有些過分?”
雖然說沈家母女落到這個地步,是她們咎由自取,但是雪花還是感覺到自己是不是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?
雪花可以想見,她今天把韓瑚和沈落雁的官奴身份揭發了出來,對她們將是致命的打擊。
國公府逢高踩低的下人不再少數,如今她這樣一說,那麼在這個府裡,可是人人都知道這母女兩人是身份低賤的官奴了。
況且,她還吩咐了王媽媽,以後就由沈家母女伺候老夫人,想必以王媽媽的精明,肯定會執行到底的。
這樣一來,沈家母女的日子,可是不好過了。
而且,雪花覺得,自己現在是不是太嘚瑟,太高調了?
她怎麼有一種,自己要上天的感覺?
韓嘯聽了雪花的話,立刻看出了雪花心裡的矛盾。
不由的柔了眸光。
自家的這個小女人,別看有時候給人一種兇巴巴的樣子,其實最是心軟的。
也就是平時能耍些小聰明,真正狠厲的事兒,一件也做不出來。
“你這樣做,不過是成全了她們。”韓嘯淡淡的說道。
雪花一挑眉,抬頭看向韓嘯。
韓嘯眸光幽深,低頭看了雪花一眼,平靜的說道:“她們在祖母面前盡孝,是應該的,況且,這不一直都是她們的心願嗎?你也說了,你是為了成全她們的孝心。”
雪花嘴角一勾,聽出了一點意思。
韓嘯繼續道:“表妹一直想要個名分,可以光明正大的在祖母面前盡孝一輩子,那麼現在她以官奴的身份,正好可以一輩子在祖母面前盡孝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雪花低低的笑了出來。
自家男人,真是腹黑。
沈落雁一直冠冕堂皇的嚷著,不過是想要一個名分,可以光明正大的伺候老夫人一輩子,那麼現在如了她的心願了。
身為定國公府的官奴,伺候老夫人一輩子,是應該的。
韓嘯聽到雪花的笑聲,不由的勾了勾唇角。
他自己都沒有發現,只要和雪花在一起,他的心情,總會不由的跟著自家女人愉悅起來。
“不知道爹知道了,會不會不高興?”雪花忽然想到了這一點。
韓瑚畢竟是定國公的親妹妹,定國公應該不希望別人知道,他妹妹和外甥女,是官奴。
因為定國公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