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忙笑著躲開了。
煙霞在旁邊也笑,“她呀,還真是隨了二弟去了,越來越口無遮攔了。”
煙霞和籠月,現在可是成了正經的親妯娌了。
主僕幾人笑鬧了幾句,就有下人來回雪花,二夫人問越國公老夫人的壽辰,要備多厚的禮,刑尚書家添了男丁,洗三要不要去,等等。
雪花只得先去了小議事廳處理事情。
在京城住的時間長了,雪花當然也就和許多官宦人家的家眷來往密切了些。
沒辦法,以她現在的身份,那些官太太們除了進宮巴結席莫研,就是出宮巴結她了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,她也不能整天閉門塞戶的過日子。
更何況,政治這個東西,是錯綜複雜的,女人們後院的交往,往往能體現男人們在朝堂上的態度。
所以,許多的人情往來,是避無可避的。
好在,國公府的中饋,雪花並沒有收回來,依然讓二夫人掌管著。
許多雜七雜八的事情,都是二夫人在處理,但是許多重要的人情往來,二夫人還是會派人來回雪花,讓雪花拿主意。
各府各院的交往,許多都是帶有一定的政治性的,二夫人可不敢隨便做主,因此,雪花每天仍是要處理一些事情。
雪花剛把幾件重要的事情分派完,就有南方鋪子裡來的兩個管事,向雪花回稟賬目問題。
這幾年,雪花名下的商號,已經遍佈大燕各個地方了。
王浩天大展拳腳,店鋪一家一家的開,為雪花帶來了滾滾不盡的錢財。
還有李家的棗行、包子鋪、醬菜鋪子,也都開遍了整個大燕,錢也是越賺越多。
再加下韓嘯名下的那些產業,雪花暗自算了算,不禁有些心虛。
她家的錢財,絕逼比國庫還多。
整個大燕一半的經濟,應該都掌握在她和韓嘯的手裡了。
一般情況下,雪花對所有的生意,只掌管大方向,並且本著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的原則,具體的細節一概不過問。
賬目上也是很少插手,有專門的財務人員按時查賬。
但是雪花會不定時,不定地點的抽查。
若是讓她查出有問題的,那麼管事的就要親自來解釋了。
解釋不清的,雪花絕對不會手軟。
雪花認為,無規矩不成方圓,沒有嚴明的制度,很難掌控一個大的集團。
她的這些生意,可是不次於現代的那些大集團,大公司的。
兩個管事一進門,對著雪花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。
雪花沒有說話,端起桌子上粉彩美人圖的小茶盞,若無其事的啜飲了一小口。
兩個管事心裡忐忑不安,隨著時間的推移,冷汗流了下來。
屋子裡鴉雀無聲,氣壓越來越低,一股無言的威壓,慢慢的充斥了整個空間,漸漸的讓人感到窒息。
“啪!”的一聲,雪花把桌子上的賬冊,扔到了一個管事的面前。
那個管事一激靈,心裡一緊,有一種猛然被人扼住了喉嚨的感覺,心裡一陣惶恐的亂跳。
“整整一萬八千四百二四兩三錢的虧空,我說的對不對?”雪花厲聲道。
那個管事悚然一驚,他萬萬沒有想到,雪花竟然把他私吞的銀錢,一分不差的說了出來。
“夫人,小的冤枉呀……”
“哼!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”雪花冷冷的打斷了管事的話,“秋菊,給他算一算,讓他心服口服!”
“是,夫人!”
秋菊脆聲答應了一句,開始給那個管事一條條,一項項的揭露他所做的假賬。
因為煙霞和籠月都配了人,所以雪花就把原本是二等丫頭的秋菊、紫竹提了上來。
那個管事只聽秋菊說了幾項,就痛哭流涕,冷汗淋漓,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了。
“夫人,小的知錯了!您饒了小的吧……”
那個管事,“砰砰!”的磕起了頭,很快額頭就滲出了血。
另一個管事見此情形,沒等雪花問話,自己就磕頭認罪了。
雪花毫不客氣的讓人把兩個管事拖了下去,按照以前定的規矩處置去了。
她這樣做,也是為了殺雞駭猴,震山敲虎,免得有人抱著僥倖心裡,私自做假賬,剋扣銀錢。
雪花處置完兩個管事,想了想,就吩咐幾個丫頭收拾韓烈和韓醉兒以前的小衣服,計劃著派人送去青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