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轉著眼珠子說道:“爺,我白天在娘娘廟附近,救了定國公府的二姑娘……”
“你救了定國公府的姑娘,這是好事兒呀!”李秀蓮驚喜的打斷了李耀祖的話。
“你閉嘴!”李貴看著李秀蓮怒聲喝道。
“二哥,你這是幹什麼,耀祖救了……”李秀蓮話沒有說完,訕訕的住了嘴。
因為李貴一副要宰人的樣子。
李耀祖繼續道:“爺,我把國公府的二姑娘救上了山,怕歹人追來,就躲到了山洞中,沒想到縣令趙穆卿找來了,還誣陷我是壞人,我們……”
李耀祖說到這兒,神情忐忑,有些吞吞吐吐。
“我們……爭執之中,他和國公府的二姑娘就……就掉下了山崖。”
李耀祖說完,垂下了腦袋。
“什麼?!”李秀蓮尖叫一聲,嚇得聲調都變得尖銳淒厲。
聽著讓人感到驚悚。
李富聽了李耀祖的話,身形一晃,眼前一黑,就向後面倒去。
李貴嚇了一跳,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去扶李富。
“爹!爹,您怎麼了?”李貴焦急的道。
李富現在可是他們一家的保命符,萬萬不能有事兒呀。
李秀蓮和李耀祖也連忙爬上炕,幾個人對著李富又是掐人中,又是撫胸捶背。
好半天,李富才喘上氣來。
“呼哧……呼哧……”
李富如同破風箱般喘著粗氣,瞪著李耀祖,斷斷續續的道:“縣令大人……一向清正廉明,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冤枉你?說……是不是你真有歹念?”
“爺,我是您親孫子,您怎麼能不相信我?”李耀祖睜著眼睛說瞎話,臉不紅氣不喘。
因為,這是他在李富面前,早就練出來的了。
“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?!”李富瞪著李耀祖,氣得臉色鐵青,隨即就是猛烈的咳嗽。
他自己的孫子,他還不知道嗎?
他這些年,因為老大家沒有兒子,大孫子又大多數時間在鎮上讀書,不在他身邊,所以他對一直在自己膝下的這個二孫子,一向都是有些縱容的。
儘管他不願意承認,他也知道,自己這個二孫子,長歪了。
況且,趙穆卿在青河一向都有賢德之名,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人?
在李耀祖和趙穆卿的人品上,李富不管多麼的不想,他也不得不更相信趙穆卿。
李耀祖一見瞞不過去,只得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的真相,講了出來。
李富目瞪口呆,直直的瞪著李耀祖,“噗!”地一聲,噴出了一口血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的孫子,竟然惡劣到了這種程度。
不僅想要侮辱定國公府的嫡出姑娘,還把縣令大人推下了山崖。
“爹!”
“爹!”
……
李貴和李秀蓮、方氏嚇得大驚失色,連聲大叫。
李耀祖也嚇得臉色發白,但還是為自己辯解道:“爺,我這樣做,也是為了我們老李家呀!您想想,若不是那個趙穆卿從中作梗,我就會娶定國公府的姑娘,這是多麼光耀門楣的事兒?”
“光耀門楣?”
李富嘴角帶血,搖了搖頭,眼裡流出了兩行淚,“老李家祖宗八代的顏面,都讓你給毀了。”
李富說完,抹了抹眼淚,指著李耀祖,顫抖著聲音,語氣強硬的道:“去,你自己去投案,去坦誠你的罪行。”
“爺,你那不是要我去送死嗎?”李耀祖立刻叫道。
“你一個人死,總比全家人給你陪葬好!”李富忍著眼淚,咬著牙道。
“爹?”李耀祖看向了李貴。
李貴給李富捶著背,低聲道:“爹,這件事只要我們去求大哥,然後讓大哥去求雪花,或許可以……”
“沒有或許!”李富斷然否定道:“縣令大人是朝廷命官,殺害朝廷命官,罪無可赦,求誰都沒有用!”
李貴聽了李富的話,也沒有了主意。
他也明白,即便是求了雪花,也很難救下李耀祖。
因為,這裡面還有叮叮的一條命。
李貴知道,雪花和叮叮情同親姐妹,而雪花又一向護短,決對不會因為親情,就放過害死叮叮的人。
這一點,李貴很明白。
他不過是抱著一絲的僥倖心裡。
現在聽了李富的話,李貴已經不奢望保住李耀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