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當煙霞和籠月說要去給雪花守陵的時候,沒有人阻攔,兩個丫頭很容易的就離開了國公府。
京城中的人,對於雪花的突然暴斃本來就議論紛紛,結果雪花死了沒幾天,皇上就給韓嘯另外賜了一門親,而且還是南夷靈女,嗅覺靈敏的人,立刻就聞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有的人扼腕嘆息,暗暗搖頭,感嘆世態炎涼,君心難測,有的人暗自高興,眉頭舒展,京城終於少了一個搶風頭的人。
至於訊息傳到青河縣後,整個青河縣是哭聲一片,郡主祠前更是人山人海,都是前去哀悼的青河百姓。
雪花的大爺爺李財,更是號召小河村的李家族人,在郡主祠前做起了法事,擺好了道長,要給雪花誦經七七四十九天。
其實,暫且不說雪花帶領青河百姓種植棗樹,脫貧致富,就是皇上把青河賜給雪花做封地後,雪花立刻減了青河百姓的三成賦稅,這個舉動就讓整個青河的百姓感恩戴德,痛哭流涕,跪到郡主祠前紛紛叩拜了。
可以說,在青河,雪花的威望比同晉帝都高。
這也就雪花是個女子,青河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縣,所以雪花即便威望高,也沒引來同晉帝的猜忌,若是個正宗的王爺,在封地上有如此高的威望,同晉帝就要考量考量了。
不過,對於大燕的其他普通百姓來說,和南夷不用打仗了,南夷兵馬已經從夷州城外撤兵,回了他們的十萬大山裡去了,百姓們還是很高興的。
畢竟,打仗最後無論勝負,死的都是普通當兵的,苦的也是普通百姓。
定國公府從接到聖旨後,立刻撤下了門楣上的白帆,開始掛上了紅綢,緊鑼密鼓的為府裡的世子爺準備新婚。
只等南夷的使者一到京城,兩國締結了盟約,就給韓嘯娶新媳婦。
這等的大訊息,當然是立刻就如火如荼的在整個大燕傳開了,當然,也就很快的傳到了江南的某個小鎮。
古香古色的小樓內,一個黃衣女子猛地一拍桌子,大聲道:“氣死我了!
女子說完,疼的呲了呲牙,吸了吸氣,甩了甩在桌子上拍疼的小手,瞪圓了眼睛,繼續道:“丫的!姐這屍骨未寒,他就要娶新媳婦了!”
旁邊坐著的一個白衣男子,看到女子這個樣子,不著痕跡的鬆了一口氣。
這個丫頭,終於有了一絲活力了,不再是那副傷心欲絕,萬念俱灰的樣子了。
女子也不用男子答話,雖然把自己的手拍得疼死了,還是不解氣,站起身開始圍著屋子轉圈,邊轉邊大聲道:“席大哥,你說說,有古雅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嗎?人家不要她,她就死皮賴臉的非要嫁給人家!丫的,我家男人再好,那也是有主的好不好?你算是哪根蔥?!”
女子憤憤的小臉上,滿是怒氣,清秀的眉毛高高挑起,如同寶石般光華流轉的眸子裡,更是閃耀著一簇簇怒火。
白衣男子仍是不答話,他知道女子不需要他說什麼,她只是想發洩罷了。
果然,女子轉著圈,繼續大聲道:“席大哥,你不知道,我長這麼大,就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!我面對古雅的時候,我步步後退,最後竟然還詐死,把自己的男人讓出去?丫的!窩囊死我了!”
女子說著,走到桌子旁,又猛地一拍桌子。
好吧,她太生氣了,以至於沒控制好力度,小手疼得她差點跳起來。
白衣男子終於不再淡定了,連忙拉過女子手,心疼的道:“你呀,生氣幹嘛要和自己的手過不去?”
男子說著,揉了揉女子的小手,“你若是想發洩怒氣,大可以把這屋子裡的東西都砸了,你不是喜歡用燒火棍砸屋子嘛,席大哥一會兒去給你找一根來,你可以隨便砸。”
“咳咳!”
一聲發自嗓子眼的,很明顯是故意的咳嗽聲響了起來。
坐在另外的一張椅子上,一個身穿寶藍色錦衣的男子看著屋子裡的兩個人道:“席大人,我表嫂雖然是你的義妹,但是她畢竟只是義妹,不是親妹妹。”
男子說著,目光落在白衣男子的手上。
黃衣女子一怔,有些訕訕的抽回了手,隨即眼睛一瞪道:“喂,趙子沐,你也是我哥哥好不好?”
女子說著,冷哼了一聲,“什麼表嫂?我是你表嫂的時候,你不喊表嫂,現在我不是你表嫂了,你還喊什麼表嫂?你想喊,回去和古雅喊去吧!”
很明顯,這幾個人是趙子沐,席莫寒和雪花了。
趙子沐聽了雪花的話,不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