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為尊貴。”
“可是,萬一將來大燕和南夷有翻臉的一天,那麼我們國公府豈不是要受到牽連?而且,你哥哥和嘯兒在朝廷為官,會不會也受到影響?”老夫人還是有些不安。
荷花的眼珠轉了轉,低聲道:“娘,對於我們來說,古雅是南夷靈女,皇上或許會防著國公府,但是,他卻不會苛待國公府,所以,即便大哥和嘯兒會因此失去滔天的權勢,但是潑天的富貴,卻是無人能及的。”
“你是說,皇上可能會給你大哥和嘯兒很高的身份,但是卻沒有實權,只能是安享富貴?”老夫人思索著說道。
“不錯,而且,這樣一來,落雁進宮的事肯定是會順當許多。”
韓瑚的臉說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說到底,她考慮的最多的,還是她的女兒。
老夫人有些不解,不明白這和沈落雁進宮之事,有什麼關係。
韓瑚眼裡劃過一抹精光,小聲道:“娘,您想想,嘯兒娶了南夷靈女,皇上既要防著我們,又要籠絡我們,這樣一來,他就要和韓家建立更為緊密的聯絡,如此一來,落雁或許不用等到選秀,就可以直接進宮了。”
韓瑚的意思很明白,皇上和大臣建立更為密切關係的方法,是和普通人家一樣的,說白了,就是聯姻。
自古以來,各朝各代的帝王,為了某些原因,都會把大臣的女兒選進宮中,只要你不是長得太醜,皇上基本上都會睡了你,即便是閉著眼。
往往,後宮之中的鬥爭,就是朝堂之上各種權利的鬥爭。
沈落雁是定國公的親外甥女,長得又是傾豔絕倫,皇上若是拉攏定國公府,肯定會給沈落雁一個很高的位份的。
說到底,沈落雁是顏值有,才華有,背景有,身家有,無論從哪一方面說,都有入主中宮的機會的。
老夫人聽了韓瑚的話,也明白了過來,雖然心中仍有些不踏實,但是事已至此,也只能往好處想了,而且,只要外孫女能順順利利的登上那個位置,她也就心滿意足了。
將來,有了外孫女這層關係,還怕國公府的地位不能更上一層樓嗎?
老夫人點了點頭,對於古雅的好感立刻大的提高,“她身為一國的靈女,還知道過府來給我請安,也是個知禮的了。”
韓瑚一下笑了,“娘,您是國公府的老祖宗,她就是身份再高,不還是您的孫媳婦嘛,給您請安是應該的。”
老夫人聽了女兒的話,滿是褶皺的老臉上,露出了略帶得意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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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戀殘陽,昏鴉哀鳴,雕花窗欞前,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“爺,明兒南夷靈女來府上給老夫人請安,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。”雨霧輕輕走近韓嘯,恭敬的說道。
輕雲站在後面,看了雨霧一眼,心裡嘆了一口氣。
韓嘯彷彿沒有聽見雨霧的話,依然面無表情的站著,望著窗外的最後那縷殘陽。
屋子裡,令人窒息的感覺瀰漫開來,雨霧不由得退後了幾步。
良久,韓嘯才轉身,大步向外走去。
黑色的衣袍在寒風中獵獵做響,冷峻的面孔依然俊美,刀削斧刻的輪廓依然深邃,但是,那張臉上的寒氣,卻是比寒風,更加逼人,而那雙幽深的眸子,似乎暗藏著什麼,但是,沒有人能看清。
雨霧望著韓嘯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絲迷戀,低聲說道:“爺不是已經忘了夫人了嗎?為什麼還一定要穿黑色的衣袍?”
也怪,雖然韓嘯自從那次醒來後,沒有再提起過雪花,但是卻把身上的衣服,全部換成了黑色的,其他顏色的衣服,一律不穿。
輕雲聽了雨霧的話,嘆息的道:“爺對夫人的感情你是知道的,或許,在爺的心裡,某一處仍有著夫人的影子。”
“不可能!”雨霧肯定的道:“智善道長的醫術那麼高,他既然給爺吃了藥,爺不可能還記得夫人,否則,爺斷不會答應娶古雅的。”
“雨霧,爺不是我們,爺即便忘了夫人,那又如何?沒忘夫人,又如何?夫人已經死了,回不來了,難道爺要想著夫人過一輩子?況且,皇上下了聖旨,難道爺真的抗旨不成?”
輕雲說著,搖了搖頭,隨即又道:“我現在終於明白,為什麼夫人死前和爺那麼……”
輕雲說到這兒,小臉一紅,想起了雪花死前那幾日,寢房裡傳出來的聲音。
雨霧顯然也想到了,眼中露出了一絲羨慕。
輕雲接著道:“夫人可能早就知道自己要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