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是!”老道瞪著眼道:“那個人本來就命不久矣,又加上老年喪子,痛不欲生,貧道不忍見他臨死前還悲痛欲絕,就研製出了那個藥,給他吃了下去,讓他又活了些時日,然後沒有痛苦的死了。”
雪花聽了老道的話,長出了一口氣,只覺得雙腿發軟,身子一歪——
沒坐到地上,而是被攬進了身後一個寬闊的懷中。
感受到身後那個熟悉的氣息,雪花索性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身後之人的身上。
煙霞和籠月見此情形,悄悄退了回去。
老道一把從雪花手裡奪過牛肉乾,莫測高深的道:“丫頭,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,沒有絕對不能化解的東西,更何況,有些東西是前世今生早就註定的,所以,別灰心,沒準哪天……呵呵……”
老道別有深意的說著,笑呵呵的走了。
其實,雪花覺得,老道純粹是對著那包牛肉乾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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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草地吃了些東西,眾人繼續上馬,向山裡進發。
雪花很是理所當然的走到韓嘯的馬旁,軟糯糯的道:“我困了。”
雪花的意思很明白,她困了,要坐在馬上睡覺。
坐在馬上睡覺,當然不能一個人騎馬,沒看到荷花是閉著眼被趙子沐抱上馬的嘛。
見韓嘯冷肅著一張臉,沒有什麼反應,雪花打了個哈欠,聲音模糊的道:“好吧,我自己騎著馬睡覺,我要是摔死了,你正好可以再娶一個媳婦。”
說完,就作勢往自己的馬走。
想當然,沒走一步,就被身後伸來的一雙大手,攬到了馬上。
雪花美滋滋的往後一倚,才不管某人的黑臉,閉上眼睛就睡。
話說,她雖然是有故意的成分在,但是靠在那個溫熱的懷裡,還真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。
其實,雪花一向韓嘯的方向走的時候,就有許多雙眼睛在偷偷注意著雪花和韓嘯了,當雪花很順利的坐上了韓嘯的馬,每個人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。
這裡面表情最明顯的就是趙子沐,這貨甚至對著自家表哥撇了撇嘴。
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,只有馬蹄聲,和偶爾傳來的各種鳥的叫聲,間或路邊跑過一隻兔子什麼的。
雪花側坐在馬上,雙手摟著韓嘯的腰,臉靠著韓嘯的胸膛,雙眼閉著,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,在眼簾下,投下一圈細密的暗影。
陽光透過路邊的樹木,打下斑駁的光影,落在那張精緻的容顏上,為那容顏增添了一股恬淡和靜美。
韓嘯微微低頭,看了一眼懷裡的小女人,竟然有片刻的失神。
這時,路邊猛地蹦出一隻兔子,駿馬彷彿被嚇了一跳,前蹄高高抬起,嘶鳴了一聲。
韓嘯眸光一冷,目光如箭一般射向那隻兔子。
兔子彷彿也感覺到了寒意,一溜煙的跑沒影了。
雪花被馬的鳴叫驚醒了,小臉在韓嘯的胸膛上蹭了蹭,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,四處望去。
“沒事,繼續睡。”韓嘯冷冷的說了一句,隨即大手一緊。
“哦。”雪花下意識的就又閉上了眼睛。
韓嘯一手控制著馬韁,一手攬著懷裡的小女人,冰冷的面容上,沒有絲毫的表情,不過,身下的駿馬,卻走得越來越平穩。
煙霞和籠月在後面看著,都對自家夫人光明的前景,充滿了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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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醒來時,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了。
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雪花下意識的就想伸懶腰,然後腰上一緊,傳來一聲低喝,“別動!”
雪花這才意識回籠,明白自己正在馬上。
好吧,坐在馬上,是不能亂動,但是雪花覺得渾身僵硬,不動很難受。
於是,雪花就小幅度的開始伸胳膊、踢腿,在某人的懷裡扭來扭去。
“別動!”又一聲冷喝在頭頂上響起。
別動?雪花腹誹,她不就慢慢的伸了身胳膊、腿嘛,至於……
等一下,雪花猛然想起了什麼。
別動這兩個字,她當年可是沒少在某人嘴裡聽到過,那時候她只要在某人懷裡一掙扎,某人就會吐出這兩個字,然後某人的某處就會……
呵呵……
雪花眼珠一轉,計上心來。
話說,要若無其事的撩撥某人,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?
某人既然有了強烈的怒氣,她就不信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