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了,怎麼勞動二爺動手?”春桃很是自信地上前搶著要倒茶。
她自忖是王氏的丫頭,自然要比其他丫頭身份高一些。
大家都是來伺候二少爺、二少奶奶的,說白了就是來給二爺做通房的,這麼多人,當然要分出先後。
表現的機會,她可不能錯過了,而且,不管怎麼分,也應該把她分到前頭。
春桃洋洋得意,蘇明軒卻沉了臉色。
“放肆!主子說話,哪有你一個奴才插嘴的份?”蘇明軒目露厲光,“你是哪房的丫頭,如此不懂規矩?”
春桃一驚,萬萬沒想道蘇明軒會如此,她本來以為她是王氏的丫頭,別說是蘇明軒了,就連銀花都要給她幾分面子的,她沒想到蘇明軒竟然彷彿不知道她是王氏派來的,開口就厲聲呵斥。
銀花聽了蘇明軒的話後,皺起的眉頭鬆開了些,看向蘇明軒的眼神也溫柔了些。
不過,銀花也察覺出自家男人可不是表面上顯得那樣,心思其實是很多的,於是,靜靜地看著蘇明軒,看他怎麼處置。
”奴婢是夫人的丫頭,是夫人派奴婢來伺候二爺的。”春桃雖然害怕,還是立刻把王氏抬了出來,同時不忘向蘇明軒拋了個媚眼。
蘇明軒在府裡所有想飛上枝頭的丫頭中,那都是她們努力爬上|床的物件,如今有了這麼個可以光明正大的勾引人的機會,春桃可捨不得放棄。
蘇明軒一皺眉,口氣愈發地嚴厲了,“我娘平時肯定是被你這不懂規矩的刁奴矇蔽了,以至於沒看清你的本性。象你這種人府裡怎麼能留你,沒的敗壞了府裡的名聲!”
蘇明軒說到這兒,大聲對著門外道:“來人!把人牙子找來,把這丫頭立刻發賣出去。”
不用他吩咐人出去,房媽媽正好領著人牙子進來,時間掐得是剛剛好。
“二爺,請二爺饒了奴婢,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春桃一聽蘇明軒的話,嚇得“噗通!”一聲跪了下去。
蘇明軒看都沒看春桃,直接吩咐人牙子一會兒把人領走。
房媽媽回來了,銀花端起蘇明軒給她斟的茶,喜孜孜地喝了一口。
她家男人表現不錯,春桃是王氏的人,由她直接發賣出去,難保王氏心中不喜,若是由蘇明軒發賣出去,那王氏就只能埋怨自己的兒子,對她這個兒媳婦,即便心有不滿,也不能明著拿此做伐子。
王氏是她嫡親的婆婆,要想拿捏她,她也是很難為的。
銀花看了蘇明軒一眼,蘇明軒對著銀花露出了一個討好地笑。
銀花愈發的肯定,她以前肯定看走了眼。
她家男人,絕對不象表面上似的那麼無害。
房媽媽回來了,很快,冬青和冬梅也把所有丫頭的賣身契拿了回來。
銀花把所有賣身契看了一遍,認了認人,開始和人牙子談價錢。
直到這時,所有丫頭都明白這位新的二少奶奶,是真的要把她們直接賣掉了。
一瞬間,屋子裡就跪了一地嬌美如花的丫頭。
人牙子劉婆子看到這些丫頭,可是眉開眼笑。
這些丫頭個個俊俏,她買了來後,倒手就能賣個好價錢。
銀花不著急,慢悠悠的和劉婆子商談,同時給冬青和冬梅使了個眼色,叫她們去外面放出風聲。
她相信,這事兒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忠勇伯府的。
銀花看了看這些丫頭,她不能判斷誰象春桃似的,意在爬上她家男人的床,誰是出於無奈,只是遵從主子的命令,所以,賣人她來賣,但也給人家主人一個贖人的機會。
銀花和劉婆子談妥的價錢是,一個丫頭十五兩,全部賣掉,等同於批發價。
劉婆子喜滋滋地給了銀花二百兩多兩銀子,然後領著一群哭哭啼啼地丫頭向外走。
果不其然,劉婆子還沒走到忠勇伯府的大門口,手裡的丫頭們就被伯府各房的太太奶奶們一個個的買走了,等出了伯府的大門口,劉婆子手裡的銀票翻了一番。
劉婆子看著手裡的銀票,眼珠子轉了轉,很快就明白了裡面的門道。
“這個忠勇伯府新娶的這個二少奶奶,可真真是個厲害的角色。”
劉婆子心裡對銀花的所作所為暗暗讚歎,同時也為銀花以後在伯府的日子捏了一把汗。
銀花看著手裡的銀票也感慨萬千,她今天送出去的東西,終於回來了一點成本。
話說,在忠勇伯府弄點銀子,好像是很難的樣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