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楚點得了,可是她高估自己了,對著閨女,她就是硬張不開嘴。
幸虧金花有了準備,其實說白了也不是金花準備的,是饅頭專門拿回來夫妻二人用來研究使用的,就這樣被金花偷偷地給了銀花。
銀花把冊子放到箱子底下前,忍不住就好奇地翻了一下,然後——
麻煩了,銀花滿臉通紅,心“砰砰”亂跳,鬧得她一晚上也沒睡好,等睡著了,起床的時辰也到了。
銀花被幾個丫頭伺候著,剛穿好衣服,夏氏請的全福人就來了。
要說這全福人也不是誰都能當的,身份地位要有,還要兒子雙全,父母俱在,單憑李家的地位,還真請不來地位太高的全福人,不過,李家請不來,不代表沒人來。
當然,來人衝的不是李家,而是雪花,是新冊封的青河郡主,是靖王夫妻的義女,是定國公的兒媳婦。
同晉帝冊封雪花的聖旨一下,確實讓京城的勳貴人家又出了一回血。
京城裡有什麼大小的事兒,絕對瞞不過京城裡的各個高門大戶,銀花在京城待嫁的事兒,當然就更不會是秘密了。
要說李家畢竟是農戶,銀花出嫁,那些官宦之家本來是不屑於來的,可是就在銀花出嫁之前,皇上竟然冊封了雪花為郡主。
不僅如此,在此之前,同晉帝還把平北齊有功,又主動交出兵權的定國侯,直接封為了定國公。
由侯到國公,那可是天壤之別,而韓嘯是定國公唯一的親子,這國公的爵位早晚會是韓嘯的,所以,也就是說,雪花不僅是郡主,早晚還會是國公夫人。
如此以來,雪花的身價就倍增了。
雪花的身價增了,作為雪花的親姐姐,銀花的身價當然也增了。
並且,銀花添箱的日子,靖王妃大張旗鼓的打著王府的儀仗而來,鄭重其事地給銀花添箱,隨後,定國公府的二夫人帶著幾個姑娘也來了,再然後,慶國公府的於氏帶著席莫語也來了。
就這三戶人家,可是京城勳貴之中的佼佼者了,說風向標也不為過了,所以,她們一來,京城中那些心思活泛的人家就坐不住了,雖然心疼,還是又出了一次血,給銀花的嫁妝貢獻了一份力量。
同時,每一家的主母都在心裡暗自盤算,自家光是珠寶首飾,已經因為雪花送出多少去了。
如此一算,可就有心裡滴血的人家了。
那些主母看看自家現在的壓箱底的寶貝,再想想當初在靖王府和皇宮中送出去的那些寶貝,真是心疼地要吐血了。
若說單單送些首飾,即便再多也無所謂,可問題是當初她們給雪花的那些不是提前準備好的,而且還因著靖王妃和太后的關係,都是咬著牙拿出了當時身上最好的首飾,以至於過後這些人一想來,是又後悔又心疼,總之是心和肝一起疼。
及至這些人在銀花的嫁妝裡看到自家送出去的寶貝後,那臉上的表情真是變化多端。
因著雪花的關係,忠勇伯府也沾了不少的光,以至於銀花還沒進門,忠勇伯夫妻就對這個兒媳婦滿意的不得了了。
雖然心中也遺憾銀花只是個農家女,但是能透過銀花攀上靖王府、定國公府、慶國公府,算起來利遠遠大於弊,也就不再糾結了。
銀花的全福夫人是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元氏,元氏長相福態,手腳麻利,給銀花開臉很是利索。
銀花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,暗暗地翻了個白眼。
這臉紅得也太過了。
及至銀花穿上大紅的蜀錦繡成的嫁衣,威遠侯府的世子夫人突然感到給銀花做全福夫人是有多榮耀,滿京城能穿著蜀錦嫁衣出嫁的姑娘,又有幾人?
再看看銀花頭上的鳳冠,上面的珍珠竟然有鴿子蛋大小,更是由衷的感嘆,李家真是一步登天的勢頭呀。
“新娘子真是好俊俏,這既英氣勃勃,又柔美萬分的新娘子,我還是第一次看見。”元氏看著銀花,笑著道。
元氏說的倒是真心話,銀花確實把嫵媚和英氣很是完美地結合到了一起。
靖王妃坐在花梨木的椅子上,輕輕抹了一下手裡的粉彩小茶盞,微微一笑道:“這孩子確實是個好的,不僅模樣好,脾氣秉性也好,做事兒大方得體,斷沒有那些扭扭捏捏的毛病。”
旁邊的慶國公府的太夫人於氏一聽,也介面道;“我也是喜歡得不得了,要不是我們家那個小子不成器,我早就……”
於氏說到這連忙住嘴。
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裡說這話,有些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