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雪花也去?”李達懷疑地問道。
祠堂一向是不許女人進去的。
“那當然,雪花現在是有品級的。”李財一副理所當然地道:“青河縣主!這稱號可是雪花自己的,女子被封,這是咱老李家的榮耀,說白了,雪花這是光宗耀祖了!”
李財的聲音裡透著無與倫比的驕傲,好像受嘉獎的是他。
“哦,好。”李達連忙點頭。
“對了,再把銀花也叫上。”李財又吩咐了一句。
“銀花去幹嘛?”李達又一次不解地問道。
李財一瞪眼,隨即想起李達可不是以前的李達了,連忙又把瞪出的眼珠子收了回去,很是與有榮焉地揮著手,比劃著道:“銀花是未來的狀元夫人了,你想想,這整個青河縣,上百年了也就出了這麼一個狀元夫人,還出在了咱老李家,這是多大的榮耀呀,當然要告慰祖宗了。”
李財說完,心裡不住感嘆,怎麼這光宗耀祖的事兒,都出老大一家了。
唉!這女婿一個比一個有本事,以後整個老李家可就指望老大這一支了。
可惜呀,怎麼就沒有個兒子呢?
這將來閨女們一個個出了嫁,家中若是沒有兄弟牽扯著,等老大家兩口子百年之後,慢慢地就會和孃家疏遠了。
李財的眼珠轉了轉,心思有了些活泛。
李達聽了李財的話,也明白了叫銀花去的意思,心下也暗自思量,這是不是以後也會把梨花和荷花一起叫去呀?
直到這時,李達才驀然發現,若是沒有意外,他家的女婿一個比一個官階高呀。
韓嘯聽到把雪花也叫到李家祠堂去,一皺眉,但也沒說什麼。
不過,為什麼把他也叫去?
不僅韓嘯,就連靖王爺和席莫寒、趙穆卿,都被李財陪著小心請了去。
其實,一般開祠堂,都是年節供奉,或是婚喪嫁娶、再就是族中有什麼大事,否則,是不會輕易把全族人召集到一起開祠堂的,而且,一般是不讓外人參加的,除非是有什麼糾紛,或是請外人做見證。
李家這次開祠堂請了靖王爺等人,當然不是因為糾紛,無非是為了顯擺。
旁邊有這麼多貴人看著,他們老李家能請來這麼多貴人,絕對增光添彩,老祖宗臉上都有光的。
李氏的祠堂現在修得也是很氣派地,門楣上“李氏宗祠”幾個大字寫得也很有氣勢。
當然,翻修祠堂的錢,是李達出的。
雪花還是第一次來這兒,以前即便她是小孩子的時候,也不許靠近這裡的。
祠堂的院子裡早就擺好了桌椅板凳,等靖王爺等人在從雪花家搬來的桌子旁落座後,李財開始主持祭拜儀式。
雪花隨眾人跪在門前,抬眼偷偷地向黑漆漆地屋子裡看了看,裡面一溜的牌位整齊地放著,當然,牌位的前面擺著上等的酒水果鮮。
雪花覺得很是陰森,心中有些不安,暗暗祈禱不要讓她進去。
李財先是點燃了幾根香,雙膝跪地,聲音激動地顫聲道:“李氏第二十七代族長李財,今日特開宗祠,告稟祖先,李氏族人李達,自立為戶,自為一支……”
雪花聽了李財的話,心中一愣,隨即大喜。
她一直算計的要脫離李富一家的事兒,終於實現了。
其實也就是在京城發生了連氏要害夏氏一事兒後,雪花沒等回青河解決這件事兒,就被元鷹擄走了,否則,雪花早就著手把這件事兒辦了。
沒想到,她爹這次真的下了狠心了。
雪花嘴角上揚,這真是意外之喜。
她原以為今天開祠堂,不過是他大爺爺想顯擺一下,李氏在他手裡出了富貴之人,他想在祖宗面前露回臉,沒想到還有這件事兒。
雪花忽然覺得那黑乎乎的祠堂裡,也沒那麼陰森了。
不過,雪花貌似高興的太早了。
“不孝子孫……愧對祖宗……”
在這整個李氏族人都面帶莊嚴的時刻,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哭喊聲。
雪花一聽聲音,都不用回頭,就知道來的是誰。
她爺——李富。
她就納悶呢,告慰祖先這麼光彩的事兒,她爺、她奶,就連她二叔一家,怎麼沒有一個人露面呢?
看來,是在這兒等著呢。
李富被李貴和李耀祖攙著,哆哆嗦嗦地,連哭帶喊地從外面一步一叩頭地走了進來。
雪花發現,半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