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子,看著韓嘯說道:“皇上若是真的動了心思,我們難道……”抗旨?
這兩個字,雪花沒有說出來。
“大燕若是容不下我們了,我們就去南夷。”韓嘯眼眸一眯,緩聲說道。
韓嘯平平淡淡的幾個字,聽在雪花的耳朵中,卻如同炸雷。
“爺?”雪花的語調中,有了驚恐。
韓嘯的意思,豈不是要叛出大燕?
這、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呀!
若是那樣的話,他們勢必不能自己走,要把國公府的人,靖王府的人,她孃家的人,張家一家子……
雪花開始掰著手指頭計算,他們若是去南夷,要帶著多少人一起去,否則,那些人留下,沒準會被株連。
雪花邊算,邊嘟囔。
而且,越算,眉頭皺得越緊。
這個、這麼一大串的人,他們怎麼去呀?
韓嘯聽到雪花的嘟嘴之詞,眼中的戾氣忽然就消散了。
他好像嚇到自家女人了。
“別擔心,事情不會到那一步的。”韓嘯有些無奈的道。
“不行,我們要未雨綢繆。”雪花立刻反駁。
韓嘯一把握著雪花的小手,阻止她再算下去。
“放心,不會有那一天的!”韓嘯盯著雪花,肯定的說道。
雪花鬆了一口氣。
話說,叛離大燕,這個工程太浩大了,還是不要的好。
“可是,叮叮的事兒……”
“叮叮的事兒,爺自有安排,你別擔心。”韓嘯說著,親了親雪花的額頭。
雪花聽了韓嘯的話,心裡踏實了些,忽然覺得她現在這樣,是純屬自己嚇自己。
皇上是不是有那個心思,他們還不知道呢,她先在這兒杞人憂天了。
況且,凡事都是事在人為,沒有過不去的坎。
這樣一想,雪花終於平靜了下來。
“爺……”
雪花剛一張嘴,就被韓嘯有些無奈的打斷了。
“趕了這麼天的路,不累嗎?”
“累也睡不著一啊,發生了這麼多事兒,哪能睡得著?”雪花理所當然的說完,又繼續道:“爺,你說沈家表妹將來會花落誰家?”
不說叮叮了,雪花就想起了沈落雁那副超凡脫俗的模樣。
韓嘯有了嘆氣的念頭,然後猛然身體一翻,壓到了雪花的身上。
雪花一驚,“爺……唔……”
雪花的嘴,被某人利落的堵上了。
須臾——
“爺……幫你……睡覺……”
男人磁性暗啞的聲音,在唇舌相交之間,斷斷續續的吐出。
雪花很快就被某人帶入了旋渦之中,迷迷糊糊中想到,難道,這是某人發明的,專治失眠的方法嗎?
不過,雪花不得不承認,這方法真的能治失眠。
因為,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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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這一睡過去,直到日上三竿,才勉強睜開眼睛。
其實,若非她心裡還惦記著叮叮的事兒,雪花還會繼續睡的。
她覺得,她是強迫自己睜眼醒過來的。
韓嘯當然早就不見了身影,雪花被煙霞和籠月伺候著吃了早飯,然後直奔叮叮的院子而去。
她原本是想今天去外城看她爹孃的,但是現在,還是先顧著叮叮這邊的事兒吧。
叮叮的院子裡,一走進去,就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藥味。
這也難怪,雪花是故意吩咐了香草和碧荷,給叮叮煎藥的時候,儘量的把藥味散開。
走進屋子,這次不僅有藥味,還有松香的香味。
叮叮一臉病態的躺在床上,任誰一看,也是病了。
沒辦法,她晚上起來好幾次出恭,現在渾身沒勁。
“怎麼樣,今天好些了嗎?”雪花煞有介事的大聲問道。
叮叮無力的瞪了雪花一眼。
雪花“噗嗤”一聲,笑了。
快走幾步到了叮叮的床邊,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下,低聲道:“不過是給你治一治額頭的小疙瘩罷了,讓你排排體內的毒素,容顏更漂亮。”
叮叮白了雪花一眼,然後抓住她的手,小聲道:“嫂子,你告訴我,是不是選秀的事兒,出了什麼麻煩?”
不過是不讓她參加選秀,用得著如此大張旗鼓,弄得象真的一樣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