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血。
雪花嚇了一跳,沒想到韓嘯竟然直接對席莫語出手。
“爺?”雪花驚訝的看向韓嘯。
“她,該死!”韓嘯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。
一想到他竟然差點錯手殺了雪花,韓嘯就心裡發抖,恨不得將席莫語碎屍萬段。
席莫語聽了韓嘯的話,滿臉絕望之色,她知道,她這一輩子,休想嫁進定國公府了。
肖玉容見到席莫語這個樣子,卻是滿臉的幸災樂禍,隨即轉頭看向席莫寒,輕聲道:“表哥,你恨我嗎?”
不等席莫寒回答,肖玉容就看著席莫寒的表情悽慘的笑了,“你肯定恨死我了吧,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,呵呵……這樣也好,我雖然得不到你的心,但是卻可以讓你永遠記住我,甚至比記肖玉芷記得都深,因為你可以同時愛肖玉芷和李雪花,可是你卻只恨我一個,我依然可以做你的唯一,做你唯一恨的人……”
肖玉容說到這兒,猛然揚手,銀光一閃,根根銀針刺入了她自己的心臟。
“表……表哥……”肖玉容的嘴裡湧出了血絲,直直的盯著席莫寒,“表哥,如果有來生……”
“如果有來生,我也不會娶你!”席莫寒冷冷的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肖玉容的眼裡終於流下了絕望的淚,向席莫寒伸了伸手,頭一歪,帶著她今生來世兩輩子都實現不了的夙願,嚥下了最後一口氣。
席莫寒的目光,毫無感情的從肖玉容的身上移開,落到了席莫語的身上。
席莫語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,絕望的道:“大哥,你殺了我吧。”
“殺了你會髒了席大哥的手。”雪花搶著道:“喏,肖玉容是你的榜樣……”
雪花話沒說完,手捂胸口猛地咳出了一口血。
“雪雪!”
“小丫頭!”
韓嘯和席莫寒大驚,齊聲驚呼。
韓嘯一把抱過雪花,手掌抵在了雪花的後心。
雪花剛才還是被韓嘯的掌風掃到了,不過被她一直忍著沒表露出來。
韓嘯的真氣一入雪花體內,立刻就知道雪花是被他震傷了心肺。
自責和懊悔一齊湧上心頭,韓嘯輕輕的抱起雪花,就要向外走。
“席大哥……”雪花強忍疼著痛,在韓嘯懷裡看向席莫寒,滿臉的哀求之色。
席莫寒立刻明白了雪花的意思,“小丫頭,你放心,席大哥不會衝動行事的。”
雪花鬆了一口氣,無論是弒母還是弒妹的名聲,都不能落到席莫寒身上,暗著怎麼樣,雪花就不管了,只會拍手稱快。
雪花又看向了地上的如花。
如花大腦袋動了動看向了雪花。
“放心,它死不了,爺剛才給它餵了藥。”
韓嘯說完,不再停留,大步向外走,不過,在經過席莫語的時候,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。
“不要讓她再出現在京城!”
很明顯,這句話是對席莫寒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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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被韓嘯直接帶回了府,服過藥後就睡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,韓嘯不在,外屋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。
雪花聽出了是叮叮的聲音,於是就喊了一聲。
“呼啦”一下,煙霞、籠月、叮叮就都滿臉驚喜的衝了進來。
煙霞小心的把雪花扶起來,後面墊上豔紅的繡牡丹花的大抱枕,籠月則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。
雪花一看那藥汁就皺起了眉頭,“我已經不疼了,不用喝了吧?”
“夫人,爺吩咐了,您必須要再喝幾天。”籠月說著,把碗送到了雪花的唇邊。
“他吩咐了我就要喝呀,憑什麼?還不是他……”雪花的話說到這兒,驀然打住了。
韓嘯站在屏風旁,無聲的看著雪花,片刻,冷聲道:“都下去!”
籠月把藥碗放到桌子上,和煙霞默默的退了出去。
叮叮看了看韓嘯,又看了看雪花,低聲對雪花道:“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。”
說完,也走了出去。
屋子裡一時靜默無聲,韓嘯看著雪花,雪花低頭看著錦被上的五彩鴛鴦。
若說雪花心裡沒氣是不可能的,韓嘯但凡多相信她一些,或是席莫寒一些,也不會一怒之下,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揮出那一掌。
那一掌雖然沒要了她的命,可是卻重傷了如花。
即便韓嘯說如花死不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