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覺得被韓嘯抱著很舒服,也忘了當著自家公公和府裡的一干下人,這個樣子有失體統了。
韓嘯雖然抱著雪花飛速的趕到了二門前,還是晚了一步。
二門處又多了一具白骨。
老道這時也趕了過來,看著地上的白骨,面露凝重的說道:“是南夷的巫蠱之術,吸人精血,食人血肉,增強自身的法力。”
“南夷之人難道都修習這種巫術?”雪花懷疑的問道:“那麼他們還不得互相殘殺,天天死人?”
在雪花的觀念裡,南夷之人若是都修煉此術,還不得天天都有許多人死去,慢慢的還不就死絕了?
對於雪花的問題,在場的人誰都答不上來。
南夷一向居於十萬大山之中,行事神秘,很少和外界接觸,對於南夷之事,很少有人真正知道。
“道長,府中怕是還會……”。
韓嘯的話沒說完,雪花先是打了個寒顫。
是呀,沒準國公府中還有這害人的東西呢。
“放心,貧道稍後就會在府中探查一下,撒上一些藥粉。”
雪花的心放下了一些。
還好,魔高一尺道高一丈,一物能有一物降。
老道看著地上的屍骨,往上滴了一滴藥液,然後,一股黑煙立刻冒了出來。
很顯然,屍骨上有毒。
果然,老道沉吟了一下,說道:“這些屍骨上已經有了劇毒,不能讓人碰觸,亦不能埋掉,只能直接燒掉。”
“但憑道長處置。”韓嘯對著老道點了點頭。
雪花其實一直是拿眼角看的,沒敢正面看,也沒從韓嘯的懷裡下來,就一直被韓嘯抱著。
“丫頭,這個你隨身帶著,怕還是會有人來抓你。”老道說著,把一個紫色的小瓶丟給了雪花。
“這是什麼?”雪花拿著瓶子,懷疑的問道。
對於自己的招黑體質,她也是無語了。
丫的,怎麼一有壞人要抓人,就是抓她?
“驅蟲藥粉,你若是看著某人不對勁,就把藥粉撒他身上。”
至於撒那人身上後,會怎麼樣,老道沒說。
“哦。”雪花乾脆的答應。
慎重的把小瓷瓶緊緊的拿著,雪花覺得是拿著保命符。
韓嘯的手臂緊了緊,暗自決定,以後去哪兒都帶著媳婦,包括上朝。
府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,老夫人當然也驚動了。
定國公和韓嘯連同雪花,只得又去安撫了一下老夫人,但怕嚇到老夫人,也沒直說,只說是有個丫頭做噩夢了。
不過,想也知道,這事兒瞞不住,也就是讓老夫人睡一晚上安穩覺罷了。
對於雪花深夜而歸的事兒,因為當著韓嘯,老夫人也沒說什麼。
人家夫妻一塊回來的,老夫人就是再有不滿,也不能說什麼不是。
一出松鶴堂的門,韓嘯就又把雪花抱了起來。
定國公很想斥責兒子幾句,這還當著他的面呢,你就不能再走遠幾步再抱?
不過,他一個做公公的,張了張嘴,終究沒好意思說什麼。
“爹,您慢走。”雪花倒是被韓嘯抱著,禮節齊全的和定國公道別,隨即又吩咐定國公的小廝,“韓青,把燈籠挑亮一些。”
對於兒媳婦顯得如此孝順的態度,定國公只得點了點頭。
雖然,他覺得兒媳婦被兒子抱著說這些,有失體統。
看著飄飄忽忽的燈籠,如同鬼火般走遠,韓嘯才抱著雪花向玉香苑走。
夜風冰冷刺骨,颳得韓嘯背上的大氅獵獵做響。
遮住了月亮的烏雲散去了,但是並沒有給這個夜帶來光明。
雪花看了一眼遠處只剩下豆粒大小的亮光,再看頭頂慘淡無力的那彎月牙,忽然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。
象處於一場噩夢之中,鬼臉、毒蟲、白骨,這些不該都是和她的生活離得很遠的東西嗎?
她現在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,是青河郡主,她應該過榮華富貴的生活,怎麼竟會和這些東西攪到一起?
而且,雪花覺得,她竟然莫名的心慌,總覺得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韓嘯彷彿感覺到了雪花的不安,緊了緊手臂,低聲道:“別怕,有爺在。”
聲音沉穩有力,虯勁的臂膀更是充滿了力量,抱著懷裡的人,如同珍寶,給予溫暖和依賴。
雪花低低應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