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卦,現在雪花放心了。
好吧,既然如此,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上拆了這段姻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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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門口的侍衛,一看到雪花,立刻恭敬的放行。
笑話,他們還想多過些舒心的日子呢。
現在的青河郡主,可是他們不能招惹的。
沒聽說前些時候,這位郡主把定國公府的兩位姑娘,兩個姨娘都給處置了嗎?
這位郡主前腳打了人,後腳那幾個人就被重罰了。
這種人,他們一個小小的侍衛,可是惹不起的。
最終,雪花沒讓韓嘯跟著,讓他在宮門口等著她和荷花。
雪花的理由是,韓嘯跟著,就會涉及兵權的事兒,就會涉及朝中之事,而自己和荷花不同,她們姐妹就是兩個不參與權利,只追求幸福的女人。
當然,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妹妹,一個是為了自己。
皇上此次沒有在御書房中召見兩姐妹,而是在御花園中。
御花園中,亭臺樓閣,假山奇石,小橋流水,繁花鋪錦,一派富貴欣榮之態。
雪花和荷花被帶路的宮女領著,穿過碎石鋪成的小徑,繞過抄手遊廊,然後眼前出現了一片大湖。
叮叮咚咚的琴聲傳來,遠處湖中心的亭子上,有幾個人影。
其中一個明黃的身影,尤為惹人注目。
雪花暗自不憤,這皇上倒是真會享受。
怪不得人人都向外皇權呢,從這裡就可以看出,皇上一句話,一道聖旨,不知道多少人會徹夜不眠,可是皇上倒好,美女環繞,多特麼的自在。
暗香嫋嫋,琴聲悠揚,雪花領著荷花,順著遊廊,向著湖中央走去。
“怕嗎?”雪花低聲問道。
她還記得上次進宮,荷花可是一臉懼怕的樣子。
荷花聽了雪花的話,低聲答道:“三姐,我不怕。”
雪花握了握荷花胖乎乎的小手,給予了荷花鼓勵。
湖中的亭子上,正中擺著一張石桌,上面放著古琴,一個藍衣女子,正在撫琴,桌子上還燃著薰香,一側還擺著茶果糕點。
亭子的四周還站著幾個粉裝宮女,一律微微低著頭,在後面等候吩咐。
同晉帝則是眯著眼睛,坐在鋪了厚厚的絨毯的石椅上,一臉愜意的向後倚著身子,聽著優美的琴音。
此時的同晉帝身上,倒是沒有了那股身處上位者的威壓之氣,顯得很是平和。
當然,也或許是因為遮住了眸子中的銳利寒光。
不過,同晉帝這種享受的樣子,還真是讓雪花看了來氣。
於是,雪花故意大聲道:“臣妹拜見皇上!”
按說,處於這種時候,一般大臣即便有急事,也是要低聲叩拜的,怕驚擾了皇上。
雪花卻不同,故意把聲音喊得很大聲。
而且,那聲音中,竟然還帶著一股壓抑的怒氣。
雖然也是清脆悅耳,如同珠玉落盤,不亞於優美的琴音,但是猛然間在優雅的氣氛中,發出這麼一聲,也是很驚人的。
琴聲戛然而止,撫琴的女子,抬起了頭。
原來,這女子竟然是皇上新封的賢妃——王語嫣。
王語嫣看著下面的雪花,目光中滿是複雜。
一看雪花領著荷花同來,王語嫣吃驚的同時,彷彿猜到了雪花的來意。
難道面前的姐妹倆,是來向皇上直接挑明的?
王語嫣暗自吃驚。
不提王語嫣心思急轉,卻說同晉帝睜開了眼睛,一臉平靜,絲毫沒有被人打斷的不悅。
相反,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。
這個丫頭,又開始自稱臣妹了。
看來,又是有所求了。
對於能讓雪花求他,同晉帝感到很高興。
當然,他還不知道,他想要給趙子沐賜婚的事兒,雪花已經知道了。
否則,他就不會是高興,而是頭疼了。
雪花帶著荷花,對著同晉帝盈盈一拜。
“免禮。”同晉帝對著雪花和荷花一擺手,目光在荷花身上一略而過。
然後,同晉帝的目光落到了一身紫衣白裙的雪花身上,說道:“聽聞皇妹的琴藝師承於大燕第一名家莫流雲,今天皇妹就為朕談一曲來聽吧。”
雪花聽了同晉帝的話,下意識的一皺眉。
她哪裡有那個心思彈琴?